一间办公室内,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份文档。这几个月来,派出去的人传回来的消息,犹如一颗颗重磅炸弹,没有一个是好消息。
那张灵烟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他们深知青铜门就坐落在雪山之巅,但却犹如大海捞针,没有具体的定位。
多年来的探查如一场噩梦,让他们损失惨重。
尽管物资充足,可一路上的天灾人祸,却如恶魔般纠缠不休,令他们苦不堪言。
别说进入那些墓穴了,里面的各种机关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稍不留意,就会让人命丧黄泉,这也让他们对雪山的探查望而却步。
更别提张家埋在墓穴中的守墓人,每天在各个墓穴中穿梭修补机关,巡逻防止外人进入。
雪山就是一个巨大葬墓群,而他们做的就是守护青铜门,同时利用各个墓穴来杀死想要探查青铜门的盗墓者。
再加上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犹如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他人的陷阱,这让他如履薄冰,束手束脚。
同样,各方高层行事也变得小心翼翼,犹如惊弓之鸟,生怕被人抓住把柄。
而像汪家这样的势力,却如隐藏在深海中的巨兽,深藏不露,人前人后都不显露丝毫。
北平,心悦饭店。
在饭店的一间密室内,坐着三个人,分别是伊老板、伊心悦,张日善。
伊老板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此刻突然爆发出一道精光,紧紧地盯着张日善,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毕竟,在不清楚张日善此次前来的目的之前,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就这样,三人在沉默中喝了三盏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却愈发凝重起来。
终于,伊老板率先按捺不住,开口问道:“不知道张副官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呢?”
他的话语中虽然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但却并没有给张日善好脸色看。
张日善微微一笑,轻轻撇了撇茶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伊老板,您可别这么称呼我了,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副官了,已经退下来咯。”
一旁的伊心悦始终没有说话,她对张家人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尤其是在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之后。
所以,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父亲和张日善的交谈。
伊老板显然对张日善的回答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说道:“哦?这倒是稀奇了。那位还没退下来呢,你倒是先一步退下来了。”
张日善对那些冷嘲热讽视若无睹,他面色沉静地说道:“今日我前来,是想与伊家主做一笔交易。”
伊老板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回应道:“哦?我倒是好奇,我与你之间有什么交易可做?”
面对伊老板的质疑,张日善并未动怒,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自然知晓伊老板背后有人撑腰,也相信伊家主背后之人的实力。然而,如今上面正陷入内斗的漩涡,自顾不暇,恐怕难以再为你提供太多支持。”
伊老板沉默片刻,并没有打断张日善的话,只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日善见状,接着说道:“我可以保证新月饭店的安全,让它在这动荡的局势中得以保全。而作为交换,我只希望伊家主能给我一个容身之所。”
伊老板闻言,冷笑一声,反驳道:“我可不相信像张奇山那样有权有势的人,会连他的副官都安排不下一个容身之处。”
张日善微微一笑,并未解释,自顾自道:“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这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个互利共赢的局面。而且,我相信伊老板您也清楚,在您老去后的那一刻,伊小姐仅凭一己之力,恐怕难以守住如此庞大的家业。”
伊老板面沉似水地看着张日善,缓缓说道:“虽然你说的确实是实话,但我又为何要帮你呢?你应该清楚,还有另外一个人能够保住我伊家的家业。”
张日善心中一凛,他自然明白伊老板所指的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说道:“您自然有您的消息渠道,想必您也知道那位和军方目前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这几年发生的那些大事,哪一件背后没有那一位的影子?而上面也不可能一直这样对她妥协下去。”
伊老板冷笑一声,反驳道:“可上面不也只是在隔岸观火吗?看着你们互相厮杀,却并没有对那一位所做的事情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不还是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张日善眉头微皱,他知道伊老板所言不假,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说道:“以那位和军方如今如此紧张的关系,这种隔岸观火的状态还能持续多久呢?一旦局势失控,后果恐怕难以预料。”
伊老板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张日善的话有几分道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伊心悦突然开口:“就算如你所说,可我们怎么能确定你能保得住新月饭店?又凭什么相信你不会有其他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