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都市系列文(四十)

二楼的书房里并不是没有书,很多都是这个世界华夏解放前的书,毕竟灭门惨案就发生在那个时候,但这些书全部都是假书,翻开来一个字也没有,而且有些的书名还出现了错误,会在北方出现的书和会在羊城出现的书,本不该出现在苏省这座城市的书籍足足有1/3,怪谈不笨,可惜时夏懂得太多了。

笔记本是二楼唯一有字的本子,上面又讲述了25%的故事,却一口气讲到了那家人死得凄惨,剩下的故事又会是两本还是一本?又会以怎样的情况分布?随着笔记本的出现会有什么样的针对?时夏猜测了许多。

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小洋楼上空出现了不祥的黑雾与怨气,随着一点点推进度和怪谈被削弱,表现出来的样子越来越像怪谈所伪装的那起灭门惨案。

省厅领导紧急疏散了附近的居民,说辞自然是这一带有隐藏的危机,反正事后无论警察局还是第二科,本省本市的单位都要吃瓜落,还不如赶紧排除可能存在的危险,免得事情解决了,他们因为决策不当彻底完蛋了。

小主,

其中一位领导还摇来了自己上学时的学霸朋友,一位云雾道的救灾达人,生怕一个不当怪谈原地长脚跑了,怪谈跑了还可以再消灭,一个七级阵法师就算死也要找到尸体,省厅领导还有协助的经验,市局领导却没有,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派人把本市所有地方都挨个入室查看一遍。

而时夏却遇见了这个怪谈中的第一个“鬼”。

[可算来了,明明哪一层都死了人,之前却只有些假模假样的东西,会动的画、会自己移位的家具算什么鬼怪嘛!]见识过许多这个世界的鬼怪,时夏放肆地吐槽着。

大多数怪谈都是不讲道理的,不像鬼还遵循着人类的常理,不像那些怨气、煞气只是在那里侵蚀、害人,不像那些凶恶的什么东西总是无差别地害人毒人,怪谈里说它不杀,它就真的不杀,怪谈里有点什么稀奇古怪只为噱头而生的规则,就一定会存在,人肉包子铺在没有人肉的时候只会凭空变出新鲜的人肉,本该没有鬼怪的地方也会生出鬼怪。

那生出鬼手的画,按理来说也要有个鬼魂在里面,但真的就只有手。

故事里没有背景里一同殒命的佣人,于是时夏也见不到他们。

之前的女声是很常见的那种鬼故事里柔弱无助的误入姑娘,但是她的品性就像开盲盒,是鮟鱇鱼的小提灯;第一位出现的鬼姑娘穿着本该雪白的蕾丝睡裙,漂亮柔软的衣裳是被血染红的鲜红,中式恐怖里最常见的红衣女鬼,柔弱漂亮又无辜。

斩杀她的那一刻,她还把自己当做被男人救走的聂小倩,念着诗经里的诗句,楚楚可怜以为能折服世上所有的男人。

快穿者却觉得,还没有周雪柳少女时代半分的楚楚风致,也不及赵温舒甜美的容颜。

更别提他这许多年见过的那些姑娘,哼哼,年轻的怪谈就是没见识。

时夏的身子轻巧得像飞鸟,他十九岁时,没有意识到脱凡是个怎么样的境界,而如今他已年近三十,却以脱凡之身,仍在对战更高境界的对手,即使眼前只是对手的一条触手。

辗转腾挪间,看着两个为了妹妹而追杀他的鬼兄弟,他突然想起——

假如大哥时峰没有牺牲,假如原主时夏在父母身边长大,也许时雪遭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她的两个哥哥也会这样为她出头。

剑光如雪,虚假的幽魂即使算是几十年的厉鬼,也消散在剑锋之下。

第二层的最后两只鬼,就这样匆匆结束,像是纸老虎一样被斩碎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即使稍稍要付出一点力气,对手也不过是铁锤下即将“啪嚓”碎裂的坚果。

二楼除了更多的血腥味,肉眼可见的森森白骨和浸染过血浆尸水的家具布料,似乎解谜的难度也没有难于一楼,在时夏不断的削弱与挑衅中,怪谈已经做到了它所能做的极致,挣扎着张牙舞爪想要再吞没一位王者,铁器敲击,“铛铛铛”,像钟声敲响。

快穿者倒是想起,去过古代去过西方,似乎还没有去过民国,曾经赵老爷子那幢老房子,民国时的韵味在木摇椅里摇呀摇,摇出舒舒天真的童年,但是那个浪漫在革命与救国,悲情在乱世身不由己的时代,他竟然还没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