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瑶,四个在这边,三个在那边,那一定是说椅子。怎么说来着?‘六个姐妹能夺命,七个选择待决定。’我觉得是在说有六把椅子是危险的。”沈涛看着这里的椅子说道。
“只有一把是正确的。”杜瑶说。
“我们必须用排除法找出哪一个是正确的。”沈涛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但要怎么做?它们到底有什么危险?”沈涛快要坐到第一把椅子上了。
“不,沈涛,不要坐!”杜瑶看到沈涛的动作后直接阻止。
“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沈涛不明所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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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房间里,霉味混着木屑的气息钻入鼻腔,杜瑶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皱巴巴的手稿,那上面潦草地记载着玩艺师宅邸的恐怖传说。头顶的吊灯突然滋啦闪烁,在六把雕花椅子上投下诡谲的阴影,她喉结微动,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能轻举妄动。要是那位作家的话属实,玩艺师的玩具绝非儿戏——我猜那六把椅子极有可能是致命陷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
沈涛的军靴碾过地板的裂痕,发出细碎的脆响。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战术眼镜,镜片反射着惨白的灯光,将眼底的疑虑藏得严严实实:“这思路虽有些离奇,但未必没道理。”话音未落,他的瞳孔突然收缩,视线越过杜瑶肩头,定格在房间另一侧。
铸铁把手在沈涛的虎口沁出凉意,他叉腰盯着那排深棕色的橱柜,金属扣环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杜瑶,你留意到那些橱柜了吗?”指节敲在柜门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它们的外形和咱们的房门如出一辙。”某种难以名状的预感让他后颈汗毛倒竖,仿佛有双无形的眼睛正透过雕花缝隙窥视。
杜瑶的帆布鞋蹭着地面后退半步,帆布鞋尖几乎要碰到身后的椅子。她盯着橱柜表面蜿蜒的藤蔓雕刻,那些扭曲的纹路像极了缠绕的毒蛇:“确实,但它们说不定和椅子一样暗藏杀机。”话音里裹着颤音,却被沈涛急促的脚步声截断。
“未必。”沈涛的掌心已贴上冰凉的柜门,目光扫过房间布局,“你看,这里只有四个橱柜,而隔壁房间一个都没有。”金属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腐木气息扑面而来。柜门大开的瞬间,两具人偶直挺挺地倾倒出来,瓷质眼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脖颈处的裂纹像是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