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墙碎了。

“这等死技好像也不是特别能等死啊……”

被掐住脖子提起来的时候，张为人甚至还有心情吐槽自己的技能。

行吧，看起来三转还是能暴力突破的。先前没能打穿，应该是虚弱期的缘故……但虚弱也不意味着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哈哈，这下他要完蛋了啦。

驯兽师的进阶条件也满足了，也不知道现在死掉能不能正式转职。但这条路线……怎么说呢，总觉得不太适合他。可如果没能成功转职，好像还有惩罚来着……希望不会是什么太重的惩罚吧，要是降低后续转职的品质便样衰了。

呃，抬不动手了，上吊的时候会不会就是这样的感觉？话说这游戏连这种细节都要复刻吗，是不是稍微有点过分了……

说起来，他先前几次死亡的时候好像都挺干净利落的，没有这么漫长。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这种感觉有些熟悉，简直就像是……

“嗯？”

……

“行啊。”

“……”

张为人下意识握了握拳。

小主，

是错觉吗，总觉得刚刚好像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伊琳娜的手，总觉得那只手马上就要抬起来……但是并没有。

“你觉得，死亡是什么样子的？”

“哈？”

姐们你要不要看看你身上是什么规则，你一个死神问其他人对死亡的理解，这像话吗？

还是说这其实更像是课堂上老师的提问？但看她的态度，又不是很像……

张为人本来想提提条件，比如说什么你问一个问题我问一个问题之类的。但不知为何，他在这一刻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表达欲。

“死亡……死亡不是什么样子，死亡就只是死亡。绝望，痛苦……那些多余的情感都和死亡无关。就像是在雷达一片静默中飞行的飞机被突然出现的导弹击毁，什么都意识不到，也什么都来不及做。那些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死亡就来了，他们就像是……”

被黑暗瞬间扑灭的火星。

伊琳娜看着张为人的眼睛，露出了些许疑惑的表情。

那颜色……让她看着有些不太舒服。

“失控了……是联想到什么了吗？”

现在的张为人看起来明显不太正常，仿佛已经陷入了另一个世界中。不过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也就只emo了两三秒钟，张为人就恢复了正常。

伊琳娜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当意识到这点后，她不禁微微皱眉，自己竟然会对眼前这个人产生警惕感？

伊琳娜可不会有什么“一定是错觉”的想法，她非常相信自己，甚至有点自信过头，自然不会质疑自己先前的感觉。

“你眼中的死亡非常纯粹，你以前死过一次？”

“呃……”张为人还没回过神就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愣了半秒，“应该算死过？哦不对，要是连这里(游戏)也算那我死的可太多了。哦对的对的，这里毕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更真实一点……对，对吗？”

“？”

当你试图开个玩笑，但对方突然开始自爆.jpg

伊琳娜终于认真了一些，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张为人，于是她也发现了张为人的异常。

说到底，撒罗奇打个亚瑟估计都费劲，它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伊琳娜没理由看不出来，无非是先前没有正眼瞧过张为人罢了。

“假身……不，怎么感觉他的真身还要比这更加孱弱？”

虽然她看到的内容相当奇怪，但是伊琳娜依旧没有怀疑自己的结论——或许这种程度的自信也是成为神明的必要条件之一？

假设结论一定正确，这样的结果又意味着什么呢？

“他自己是做不到这点的，有其他力量干涉了进来……”

对方很强，至少也是和完全体的伊琳娜一个级别，还要有这方面的专精能力——因为她自认做不到这种程度。

那么，对方的目的会是什么？

将一切碎片化的信息串联起来，自然而然的就能得出结论。

“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