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茜第一次对李怀节笑了,笑容很真诚,话语也很坦诚。
她说:“这是我第一回羡慕方菲,能得到你这样有志之士的看重。既然你不接受我的政治投资,那也不妨碍我们成为政治上的关系人。
以后,我遇到了为难的事情找你,你能办就帮着办一办;你要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不好处理,找上我了,我也会勉为其难!”
这就是所谓的政治艺术,妥协的很漂亮。
但是,在李怀节这样的改革派心里,对这种妥协政治是嗤之以鼻的。
你有难事找到我这里了,如果是利国利民的事,我当然求之不得;如果不是,呵呵,你猜我会不会调转枪口来弄你?!
至于我的问题,有组织在帮我解决呢!
组织都解决不了的,你们这些人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能帮上,我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要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所以,面对花茜的示好,李怀节也只是淡淡一笑,不过是一阵耳旁风罢了。
从这条静谧幽深的胡同出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悄然浮现在他的眼底。
花家这样的革命家族,有着诸多的海外资产,现在居然还想着要插手军工建设,所图不可谓不大啊。
花茜今天虚虚实实地讲了许多,对他李怀节又是打又是拉的,其实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介入到军民融合的大战略布局中去。
这也是她执意要让方菲回避的主要原因。
大家族做事,风格各有不同,但是手段却都是大同小异。
在李怀节看来,花茜今天主动和自己接触,无非还是秉持着一个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的意思。
看来,自己这次进修的党校学习班,从讲师到学员,应该有不少人是和花家有过接触的。
难怪袁阔海要和自己打招呼,中央党校既是“加油站”,也是“检验场”了。
好在李怀节对自己这次的党校进修,并没有抱什么政治期望,也不想被裹挟进这些寡头们的对抗布局中去。
能以优异的成绩结业,自然最好;如果这份优异的成绩,需要他牺牲自己的政治主张,那他肯定是不会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