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支线接支线

“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吗?我现在真的有等不及的急事,先生!”

“我刚来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条路哪条街什么名什么姓,赵愠刚扛着我走了一通,我也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告诉我他大抵在哪就可以,求您了!我母亲病危了,找了好多医生也没办法,二哥他只能拼了命地赚钱,血汗钱全都花了出去但就是一点用都没有,我看二哥早出晚归的,我……我好心疼,但是我更不想妈妈……我真的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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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悲痛一次次冲击着女孩单薄的身体,让这副勉强依靠着意志挺立着的躯壳更显脆弱。

再次示意赵愠轻抚女孩的背希望能给她一些慰藉,我则是趁着间隙静静地观摩着这一出该被称之为悲剧的戏。

那个男人估计觉得拿到四个银币以后自己今后的生活多少会好一些吧,四个银币,可以带母亲去找个更好的医生,妹妹的学费也一瞬间不用愁,因为这四个银币,因为这四百块钱,自己今后的日子或许会轻松不少。

自己为母亲养老送终,送自家妹妹风风光光地出嫁,还能有时间多陪陪家人的愿望,好像在某个瞬间真真切切盼得到了。

对于穷苦人家而言,小小的,对于贵族而言都入不了眼的四个银币,却能够就此改变他们本来悲惨十分的一生。

可惜现在来看,这份美好的幻想似乎马上就要消散了。

我双手交叉在一起,平日像个精神病一样莫名其妙的和善面容此时被冰冷的审视所替代。

看着因悲痛而无力瘫倒在赵愠女孩,我并没有在想办法救她。

因为我本就有办法把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普通人从棺材板里拉起来。

那就是【血·祭】的第二式。

【血·祭】的第二式和第一式在作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都是烧血回生命加攻击力。

关于二者的区别,一式是给自己上增益,二式是给别人上增益。

至于能不能把一个病危的,距离死亡不远,emmmmm……不过考虑到女孩跑到这里还要费些时间,说不定她娘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术式连残血的赵愠,一个伪六重都能奶得回来,要是给普通人用,只要她别死的透透的,哪怕生命垂危到能讲出来:

“凶手……就是……”

只要让我用【血·祭】给她奶一口,那我就能让她把最后的名字讲出来。

救回来一个普通人对我而言

但是这个办法其后的风险并不小。

风险有二。

一,想要用【血·祭】把一个人从濒死状态下救活的话,肯定需要不少的血,这个倒好说,【血·祭】本质上不是用血让人体得到增益,而是用些比方说“生命能量”之类的东西,所以不存在什么不过你要硬让我说你换点皮啊,肉啊,指甲盖啊什么的都还是一样地用,只是血这玩意好吸收,而且里面的能量也多一点。你其实换点普通人的话,多杀几只鸡其实也是够用的。

但是要的血多的话,就一定会有很浓重的血气。

锐锋城是破东城的邻地,两城相隔不过几十里,若血气足够多,或许能越过破东城,而被城外的妖族注意到。熊荒和我是合作关系,归根结底是利益关系,如果真教他知道了些他西面的城池里边有什么很重要的,比他那一个月的粮食和几瓶血酒更有价值的信息的话,他完全会把我,把整个破东城卖了回去报信,甚至亲自带兵打我。

而且这次和上次在妖族地界有些不同,那次是我一个人单独对豹蠡施压,起到威慑的作用足矣,所以我可以把血气控制得很精细,不会让它四处乱飘,让妖族里的大哥不会注意到破东城有我这么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

但是救人不能这样,只有把【血祭】的术式在一个人的身上完全催动后才能保障其全身每一处地方的恢复。

【血·祭】是一个一边输入一遍输出的术,就像是把人变成了一个大水库,一边往里泵水一边往外排水,好像小学数学练习册上边那令人匪夷所思的一边给泳池灌水一边给泳池排水,然后让学生求多久能把水池里的水放空的数学题一般。

如果强行控制血的输入量的话,那就像掐住了输水口,输入比输出少的话,时间一长水库就会变干,人的话就会缺血缺死。

我一个用【血·祭】给人家治病的治到最后说是缺血缺死的,那我这面子往哪放?

如果控制输出量,那就像掐住了出水口,时间久了,等过了阈值就会决堤,人的血管就会被血挤爆,这个还好说,毕竟【血·祭】状态下的人是会自我恢复的,血管爆炸还算不得伤,但如果整大劲了的话,那人可就“boom”地一声爆掉了,整个大活人炸成血沫沫。要是小姑娘在现场的话,估计在“boom”过之后就要用一辈子来治愈这个瞬间了。

有聪明的小伙伴这时候就要举起手来了。

问:“那你连着水库一起掐小不就好了吗?”

嗯……其实以我现在的技术力是可以办得到的,只是我得先给她娘的身体一点点打碎了再靠血祭奶回来,就是时间长一点,活计精细一点,多费力一点。

但这是在我丁点失误都没有的,对人体解剖学的理解达到登峰造极,能连捅男友十八刀刀刀避开要害;小刀凌迟康小八七天不死的前提下,若这过程中出了哪怕半分的差池,那她娘可能就从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变成一个四五十岁的……嗯……中年萝莉。

小主,

当然这还算好的,是身体各个部位看上去还比较正常,只是按比例缩小的而已,而真实的情况是她娘可能变成奇奇怪怪的样子,比方说巨大草履虫之类的非人模样。而且因为身体的变化,可能导致她丧失部分身体机能,或者让身体变得奇怪,而且因为身体机能的异变,人估计是活不长的。

比方说用眼睛吃饭,用耳朵看人之类的,她娘要是变成了那一副拟人的样子估计会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对不起女儿,让女儿找来了这么个奇人用这种邪招对付她。

综上,我若想要给她娘治稳妥,那就要顶着被妖族发现的风险给她治病。

二,陌亦对我的态度仍是未知,是敌是友有待观察。我们之间的外交,政治是根本,政治,利益是根本,博弈是手段。而博弈的资本就是信息,多留一张手牌就多一分博弈的资本,多暴露一张底牌就少一分博弈的资本。

三,这锐锋城我初来乍到,其中有没有什么暗流涌动,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其他势力的眼线,我不知道。

洛赋跟我保证过说“【殿煌】三年不入破东城”,但这里是锐锋城,以洛家那都已经织成布的情报网,这锐锋城绝对也有他们的眼线。而且上回那个友希,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派来的,人家要看养殖场这个“机密”我是真没什么招。

讲真的,哪天要是全久安国的所有势力把埋在破东城的间谍全都撤走,估计我破东城得一下子少五分之一的人。

【血·祭】这个招虽说挺厉害,但是久安国的武技多了去了,夏央身边有一个挺厉害的剑客,他单靠挽剑花就能把八重的魔法打散,武技叫什么名我不知道,反正是相当厉害。人族的历史长得没边,厉害的武技可不少,他们见了这么个武技可能微微惊讶一下,但犯不上太眼红,眼红到追杀你。

但问题在于我本来的对外形象是一个靠着老妹和侍女苟住小命,靠着骗走了苏何才让破东城走上正轨。犹如小说主角一般的狗运硬生生地运成破东城城主的大运纨绔。

本来人家看你一个丁点境界没有的,靠走了大运才把自己弄成个半差不差的城主,那他们只会觉得你是个纯运小子,不用费精力管,反正也成不了气候,以后抽时间拨点兵干掉就行,现在不用分心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