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包里取了一块毯子铺在地上,然后遍把带着的干粮拿了出来——煎饼,野菜,还有几条肉干。
吃得也还不错唉。
“不嫌弃的话,那就坐下一起吃吧。”
他笑着邀请了我们。
我也没有推脱,拉着赵愠就坐了下来。
医生给我和赵愠一人拿了一张煎饼,还分了我们一人一条肉干。我也不客气,拿着煎饼卷上野菜和肉干,上去就是一口。
可惜没有大酱。
这份特色卷饼的硬度和我的大门牙有的一拼,咬起来很是费劲,我得龇牙咧嘴地咬才能勉强扯下来一块。
赵愠倒是没有这个烦恼,她的牙口非常好,咬合力更是媲美非洲猎狗,在破东城咬合力排行榜上的地位仅次于夏绯烟。那上下颧骨一合,那牙就跟液压机似得把煎饼拦腰切断。
医生则是跟我面临着同样的难题,他也得一样龇牙咧嘴才能把嘴里的东西吃下去。
咬了两口比我脸皮还硬的大饼后,我拿过刚刚买的一袋子糖,往垫子上倒了一些。
医生见此,并没有多讲,自己伸手拿了两颗放在嘴里,“吱嘎吱嘎”地嚼了起来。
“你这么个厉害的医生在这种地方无偿行医,有志青年?”
我撕咬着口中的煎饼,扯出这么一句。
打将嘴里的糖渣子囫囵吞下,答道:
“先生这话可谓是一语中的。”
我努力咀嚼着口中石板一样的煎饼,接着问道:
“依我讲,你还是在穷乡僻壤的地方老实搭个诊所用那种传统的方式看病问诊的好。你这样主动地遍地给人家看病,要是就这么出去了,可是要有不少麻烦的。”
“什么麻烦?”
将口中那颗香香脆脆的谷仁糖品摩一番,而后正了正颜色。
“你若这样行医,若医术一般还好,可你偏偏是个神医,是个宝贝。要是被哪个官家老爷知道了天底下有你这么一号人,那他们不得满世界的大厅,满世界地抓人问?要是碰到了哪个暴戾的公子老爷,找了半天找不到你最后气急败坏地拿老百姓泄愤,再抹黑你怎么办?”
医生闻言,把嘴里的煎饼嚼嚼咽下去,稍稍点了点头。
我接着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