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收钱怎么活命啊?”
“你那刚才为什么收他们的钱?”
“因为他们是穷人。”
“那为什么收我的钱?”
“因为你是富人?”
“那什么是穷人,什么是富人?”
“谁穷,谁就是穷人;谁富,谁就是富人。”
嗯……虽然好像是废话,但是很有道理。
我瘪瘪嘴,虽然这一趟好像光有付出没有回报,但是横竖也算是碰见了个有意思的人,算是不亏吧。
我掸掸衣服,把剩下一多半的糖收拾收拾提在手上。
准备走吧。
“先生,给你的。”
医生给我递来一张纸,上面是一个黑字。
我拿过看了看,眼中渐渐又充满了惊喜。
“这是治疗外伤的药方,虽然药性不如之前给你看的那张好,不过也能应付大多数情况了。”
这趟终算是有收获了。
我赶忙折了几下收到口袋里,而后看向医生。
虽然得了这么一件宝贝,但是我的眼中仍没有什么惊喜。
“也就是说,刚刚那张药方是真的?”
“是假的。”
医生讲。
“那,那味药……”
“是真的。”
我稍稍低了低眉。
医生收起了垫子,背上包。
“我见你刚刚那般反应,觉得你是个有善心的人,这才给你了这一张药方,至于那几个银币,就算是买这张药方的钱了。”
“那若是我见了那药方欣喜异常呢?”
“那药方中有两味药冲突,共同吃下后,其毒素可使人三日内毙命,无药可医。”
“那你这样不就是杀了人吗?”
“杀人的是他的恶心,不是他。”
我深深的看了医生一眼,他的眼中未曾有过分毫动摇,仍是那般坚毅。
“您叫什么?”
“宁白芷。”
“今后若有什么难处,来破东城,我都能保住你。”
“谢先生。”
“何来谢字?能遇到宁先生是我三生的幸运……”
……
“少爷,那位宁医生是个很好的人呢。”
“是个很有种的人。”
“什么叫‘有种’?”
“有责任,有使命,且会为此努力的人就是有种的人。”
“那少爷也有种。”
“哈,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少爷以摆烂为责任,而且真的很摆烂。”
“嗯……这个……也算吧。”
“少爷,我好奇,您和宁医生说了很久的那味药到底是什么?”
“你要听?”
“要听。”
“是婴儿的头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