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归小,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村里和镇上有太多这样的‘魔爪’,她对青鸟这种跃跃欲试的表情再熟悉不过。
梅庆年放下东西,目光立刻锁定了轮椅上的女儿。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梅一诺跟前,粗糙的大手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
“这...这就是你说的'一点小伤'?”
“爸!”梅一诺声音里透着欢愉,她转了转轮椅,“您别被这副样子给吓着了,脸上破了相,稍微整了一下,才包起来的,等下换药的时候您看,真没事。”
梅庆年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姑娘腿上的石膏,眼眶有些发红:“你这丫头,是真不叫人省心,一而再的伤腿,不好好养,老了有你受罪的时候。”
“您大老远来,给我个当姑姑的留点儿面子,就别说我了。”
梅一诺看向甜甜,“雪团子,过来!”
甜甜正被青鸟各种鬼动作抖得咯咯笑,听到叫‘雪团子’,澄澈的目光看向梅一诺,听声音像‘嘟嘟’,可‘嘟嘟’不长这样。
她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小嘴微微张着,露出几颗珍珠般的小乳牙。歪着小脑袋打量梅一诺时,肉嘟嘟的脸颊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活像只好奇的小仓鼠。
想捏!
段欣将她放下来,脱掉了外面厚厚的棉外套,雪团子一下舒坦了,
梅琳在一旁拉着她的小胖手朝梅一诺靠近,“叫嘟嘟!”
“姑姑!”梅庆年正确引导,也警惕着肉丸子扑到梅一诺的腿。
“嘟嘟?”甜甜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小手不自觉地塞进嘴里啃着,晶莹的口水顺着手指往下淌。
梅一诺觉得自己大抵是真魔怔了,明明那么讨厌梅鸿飞,可他家的小崽子流口水都只觉得可爱。
“磨牙的奶棒呢?给她带了没有?”
她记得自己有买。
“带了带了,我找找。”梅庆年去翻包。
“帮我换药吧!”梅一诺对段欣道,脸上的纱布好像吸引了小家伙,一直盯着。
段欣洗了手,推来小车。
梅庆年一边把奶棒喂给甜甜,一边盯着梅一诺。
姑娘家破相,可不是个小事。
可随着纱布慢慢去除,擦掉药泥,露出来的那张脸,却好看的令梅庆年感到陌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