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又快乐的日子到初二,殷政鹤必须走了。
一想到小老头还要回去应酬,梅一诺就不乐呵了。
“要不,早点儿退了?”当G也没什么意思,她安分点儿,当个小富翁,过点儿小日子,完全无需倚仗谁。
“我养你完全没问题。”
殷政鹤揉了揉姑娘的头,“我考虑考虑,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回家。”
梅一诺心说,那快了。
送走殷政鹤,一直玩儿消失的青鸟出现了。
梅一诺明显感受到了她对殷政鹤的畏惧,能理解,前世,她也是避着官家的人走,非必要,不接触。
青鸟带着风雪进来,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盒子。
“老板娘,有礼物。”
梅一诺还在记挂殷政鹤,让他带走徐阿姨,他也给拒了,回去一个人,孤零零的。
“谁送的?”
青鸟摇头,“送快递的,上面也没写名字。”
“打开。”
拆包裹,青鸟还是很哈皮的,最近她可没少干这事儿,老板娘的朋友们一个比一个阔气,开包裹开的她通体舒泰。
当然若是这些包裹都是送她的,她就更哈皮了。
半分钟后,泡沫箱盖掀开的瞬间,她上扬的嘴角骤然僵住,瞳孔里倒映着苍白泡沫间那团暗红 —— 那是只虎口生茧的右手,无名指第二指节有道月牙形疤痕,凝固的血痂像块风干的黑莓酱,沿着腕骨滴落在箱底的冰袋上。
“操!” 青鸟骂得很轻,尾音却带着利刃出鞘般的冷颤。
她猛地合上箱盖,塑料卡扣发出咔嗒脆响。
梅一诺抬头,“是什么?”
“你还是不要看了,我来处理。”青鸟可不忍心美美的老板娘受到惊吓。
“不是送给我的吗?”梅一诺转动轮椅就要上前。
青鸟见她铁了心要看,叮嘱,“那你别叫。”
大过年的,把梅琳他们叫过来,就真要受惊吓了。
她缓缓将盒子转过来,梅一诺盯着那只手看了又看,只能分辨出,是个男人的手,且是个惯会用枪的。
青鸟有些诧异她的镇定,小声问:“要,要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