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自己都不敢保证他自己,会不会再犯事吧?”
说罢,他狠狠甩开吴浩传,冲着村民们说道∶
“别理他们,动手!”
众村民闻言不再理会吴浩传和刘玉娥夫妻俩此起彼伏的哭求,有人在杂物间翻出麻绳,有人按住挣扎的吴庆有,七手八脚地将他牢牢捆了起来,麻绳深深勒进他的皮肉里。
疼得吴庆有哇哇大哭,他一边哭,一边喊道∶
“呜呜!大姥爷!我不敢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
然而,刘成章别过脸去,嘴角狠狠抽搐着,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微弱的光线将老人的皱纹切割得愈发深刻,虽然吴庆有是他的侄外孙,但这小子竟敢趁着夜黑风高非礼自己的孙媳妇!还弄伤了不满两岁的重孙子!
幼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这是他古稀之年绝对无法容忍的耻辱,必须让这孽障付出代价!
这时,刘玉柱踹开半掩的木门冲了进来,手电筒的光束在墙上乱晃。
他一眼瞥见被五花大绑蜷缩在墙角的吴庆有,以及他那缠着渗血布条的伤手。
他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胸腔里的怒火“轰”地炸开:
“吴庆有!果然是你这个畜生!”
他冲上前揪住吴庆有的衣领,死死地瞪着他,
“我们家平日里对你不薄啊!你为何要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吴庆有被勒得直翻白眼,看着堂舅眼底翻涌的杀意,喉间发出呜咽,像只濒死的幼兽。
他别过脑袋,不敢直视刘玉柱的双眼,额前的碎发遮住肿胀的脸,全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手腕被麻绳勒出的血痕在冷汗里泛着青白。
刘成章踉跄两步,苍老的手指紧紧攥住儿子的胳膊,骨节微微颤抖:
“玉柱!你娘她们人老三辈呢?我重孙子伤到了哪里?要不要紧?”
他那浑浊的眼睛里盛满血丝,声音因过度焦虑而发颤,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刘玉柱松开吴庆有,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转头看向父亲佝偻的脊背,调整了一下语气,刻意放缓语速:
“小宝没事!只是胳膊脱臼了,已经被李医生给端上了!现在她们仨个回去睡觉了!小宝胳膊端上之后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