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豪将手机收回口袋,“我自然不会侵犯你的利益。”
他端起酒杯,“来,为我们的合作,干一杯。”
阮文雄咬着牙举起酒杯,与张世豪碰杯时,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杯子捏碎。
酒液溅出,在甲板上蜿蜒成暗红的痕迹,宛如未干的血迹。
远处的直升机盘旋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海面投下交错的阴影,仿佛预示着这场交易背后,暗流涌动的危机。
酒杯碰撞的脆响中,阮文雄忽然盯着张世豪胸前若隐若现的共济会徽章,声音里带着几分阴鸷:“豪哥这靠山够硬啊,连英国佬的陆航都能调遣。”
他指尖摩挲着杯沿,金牙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不过听说皇家警察最近在查洗钱渠道,豪哥就不怕哪天被人当枪使?”
张世豪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击声盖过了直升机的轰鸣:“阮先生操心了。”
“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到我的头上。”
张世豪的语气充满了自信。
阮文雄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当然知道,张世豪这是绑上了大人物了。
该死的家伙!
他强撑着冷笑两声,却听见张世豪继续道:“对了,泰国的坤沙最近在缅甸边境囤了不少货,阮先生不想知道具体位置?”
“你到底想怎样?”
阮文雄终于按捺不住,拍桌而起。
甲板下突然传来拉枪栓的声音,至少二十把MP5K的枪口从舷窗探出,枪口红光在他西装上织成死亡网格。
猴子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手里的消音手枪抵住他后腰:“阮先生,豪哥问话呢。”
张世豪摆了摆手,猴子退后两步。
他起身走到栏杆边,望着油麻地彻夜不息的霓虹:“我这人很简单,赚钱归赚钱,别碰我的底线。”
他转身说道,“阮先生,你要记住,我最为讨厌的就是桀骜不驯的人。”
“豪哥吩咐的事,自然办到。”
阮文雄咬碎后槽牙,却只能挤出笑脸:“我改还不行吗?”
他摸出雪茄盒,想给自己点根烟,却发现打火机在刚才的推搡中掉进了海里。
张世豪递来镀金打火机,火苗照亮两人眼底的阴狠。
那是毒蛇与恶犬互相凝视的眼神,随时准备咬断对方咽喉。
“还有件小事。”
张世豪替他点燃雪茄,“泰国有个讨厌的家伙,你帮我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