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然起身,撞得石案上的魂导器灯晃了晃,橘色火光将他眼底的复杂神色揉得碎乱。
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兴奋,还夹杂着些许纠结——她终究是青出于蓝了,可这一身修为,究竟是拜他所赐,还是...
就在他一时走神之际,叶澜踏入卧室的脚步声清晰地响了起来。
鞋底与大理石地面相触的轻响,像极了当年她第一次穿高跟鞋来见他时的忐忑节奏。
他猛地转身,腰间却撞在石案角上,封号斗罗的身体自然不痛,但他接住了撞碎的石块——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盯着石壁上透出门缝的光影,看那抹窈窕身影一步步靠近。
他要……
叶澜不着痕迹地捂着腹部,脚步微沉地从外面走进来,途经长廊时对侍女们的问好仅淡淡颔首。
指尖按在卧室门把手上时,眉峰因隐忍着的钝痛轻蹙,推开卧室门的动作却依旧保持着惯有的优雅。
她这是……
怎么了?
方才与菊花关对练时,丹田处突然翻涌而起的绞痛如利刃绞割,她强撑着以魂力压制,表面上维持着五五开的战局,实则每一次挥袖都牵扯着腹内翻江倒海的不适。
冷汗早已浸透中衣,此刻褪下外袍时,指尖触到腰间龙神骨的温润纹路——这具承载过神只之力的躯体,比寻常魂师更能隐忍痛楚。
但她哪没受过痛?
龙神骨带来的痛苦暂且不说,诅咒之泉那种分分钟能把人逼疯、如同凌迟般剥离戾气的折磨她都挺过来了,这才勉强把自己伪装成如今光风霁月的叶澜。
此刻陌生的痛苦作祟,额角冷汗顺着下颌滑落,她却仍咬着牙告诉自己:忍忍。
她没把这腹痛当回事,只以为是在星斗大森林与青霄雷隼对战时留下的伤还没好,想着服用些药物,或者吃株仙草,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毕竟三日前才服下的雪魄丹尚未完全起效,或许是残留的雷属性元力在经脉里作祟?
叶澜不疑有他,指尖触到床头那幅简陋的简笔画,青铜门轴转动的轻响里,突然有缕极淡的松柏香钻入鼻端。那气味熟悉得令她瞳孔骤缩——
是老师……
是那个被她亲手关入密室、却与她日日缠绵的老师逃出来了!
“砰”地一声闷响,后腰撞上冰凉的石壁时,她喉间刚泛起的惊呼被一只覆着薄茧的手掌压住。
来人指尖缠绕着细微电流,擦过她颈侧时,竟将附近的皮肤灼得发麻。
黑暗中滚烫的呼吸落在耳后:“叶澜……你有什么想对为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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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