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楼洗完一摞盘子,转头问:“咱们这有没有什么能玩的地方。”
“这群小孩没见过真正的野山,是时候让他们沾沾地气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
“怎么叫沾地气?”胖子说:“周围全是山,你直接带孩子出去跑呗。跑完了没有少人就行。”
“记住别把人粮食踩了。”我严肃道:“不然你骂不过那些大姨的。”
张海楼笑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闷油瓶在旁边安安静静刷盘子,刷了一个又一个。对张海楼要带小孩出去跑山这件事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
就在张海桐还没起床的第二天早上,张海楼凌晨五点就让小孩起来洗漱。胖子煮了鸡蛋蒸的馒头,一人热一个牛奶。这就是早餐。
吃完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小孩就被张海楼领着往外走。闷油瓶本来想一起去,结果张海楼倒反天罡来一句:“这种小事就不麻烦族长了。”
然后丢下他的族长带着小孩们拍拍屁股就走了。
独留闷油瓶在原地欲言又止,最后双手揣进连帽衫的衣兜里,在原地站了好久。
胖子围着围裙站在院子里,感慨道:“儿大不由娘啊。咱们小哥竟然被嫌弃了,这不得去告御状?”
“跟张海客告状算哪门子告御状?”我打了个哈欠,问:“张海桐还没醒啊?”
胖子摆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毛病,随他去吧。活人还能让饿死了?”
我心想也是,和胖子打了声招呼睡回笼觉去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张海桐已经在院子里替闷油瓶喂鸡了。
闷油瓶反而在躺椅上假寐,他头发昨天才洗了,特别蓬松。风一吹就飞起来几根发丝。
小满哥在的眼神随着张海桐喂鸡饲料的手晃来晃去,最后落在我身上。小满哥年纪大了,动作也变得迟缓。但狗的敏锐度远大于人,即便年纪大了,它还是察觉到院子外面有情况。
小满哥看着外面,我和张海桐立刻走到门边。接下来的情况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一群小孩湿了吧唧站在院子外面,张海楼也没好多少,浑身都是湿的。
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我察觉到他偷偷的吸了一口气。
张海桐倒是见怪不怪,把小孩们全都赶回院子里。
“你们下河去摸鱼了?”我看着那群落汤鸡一样的小孩儿,问张海楼。他想了想,说:“差不多吧。我带他们去洑水,早点学会以后办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