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你说了不算。”荼姃看她喜怒形于色的模样,轻挑了一下眉。
“算与不算,是随时局而变,不是单凭他奉决一句话。”萧皖低声说着。
“朝堂不似夕流阁,不能单凭一人就能扭转局面。千百年来都如此依是,时至今日也仍然是。”
“你以为你被他杀了,就能与他全无关系了?”荼姃声音忽然哑了些,像是故作玄虚的压低了嗓子。
“杀与不杀,于我和他之间从不是什么决断。血缘是斩不断的,但是权势能。我说过,自我入宫开始,奉炀就已经死了。”
“那你如今呢?道貌岸然的用着你哥留给你的势力救你的皇帝,你现在有的兵,人,器,甚至是我这把利刃。不都是属于夕流阁吗。”
“不,”萧皖说着,顿了顿,双眼看着荼姃。
“从你们随我入宫之时叛逃开始,我,你,包括你带来的千机兵刃。你们,都不属于夕流阁了。”
她此话一出,荼姃眼眸眯了起来。营帐之中似乎起了微风,像是从门窗泄进来的似的。她看着萧皖,不自矜的低笑了两声。
“不属于夕流阁?”她声音有些崩坏,尾音不稳当的上挑着,尖锐的像要破音。
“怎么,皇后娘娘就如此大胆的把我们这些人,都归于你麾下了?”
她说着,身子朝前探了探。这一句话说的冒昧,可是萧皖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随后声音不大不小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