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黑板,上面写着“救赎计划”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旁边画着乱七八糟的箭头和笑脸。
“我们会帮每个灵魂,找到他们的好,找到他们的希望!就像阿拉斯托,他不是完美的,可他做到了!我们也能!”
大厅的空气像调频的电台,信号越来越亮。艾米丽猛地拍手,光环抖得嗡嗡响,声音高得像铃铛:“夏莉说得太对了!天堂不是遥不可及!我……我会帮大家,哪怕我还在学着懂地狱!”
她的裙角晃得像在跳舞,眼神却有点犹豫,像在适应这混乱的地方。
安吉尔吹了声口哨,四只手拍在一起,语气轻佻但带着点真:“我亲爱的小公主,你这演讲跟拍电影似的,差点让我感动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像是自言自语道:“要真能混张天堂门票,兴许我也能给老妹个交代。”他的粉色毛发晃了晃,掩饰了眼底的闪光。
赫斯克哼了一声,酒瓶在手里转,嘀咕:“上天堂?麻烦死了……不过,夏莉,你这丫头这么拼,我也实在不好打击你啊。”
他低头喝了口酒,嘴角勉强扯出个笑,像是藏着点暖意。
维姬也露出了一丝鼓励的笑意,她微微点头,说道:“从逻辑上看,阿拉斯托的案例提高了救赎的可能性。夏莉,我会帮你把计划整理清楚,细节不能马虎。”
她的语气冷静,但朝夏莉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像在说“我会护着你”。
妮芙蒂尖叫一声,手里的抹布挥得像旗子:“天堂!天堂!我要把天堂的云都擦得闪闪发光!顺便看看天堂有没有蟑螂!”
潘修斯先是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蛇尾甩得像在显示自己的高傲。
“哼!潘修斯的飞艇都能飞到天堂,还用得着救赎?不过……夏莉,你这……我会支持你的!”他的语气傲慢,但蛇眼软了点,像是默认配合。
真是一场好梦。
夏莉这丫头,她的演讲像把火,烧得大厅亮堂堂,连我这颗冷掉的心都暖了点。
她的救赎梦大得像个笑话,可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我居然有点想看她能走多远。
我清了清嗓子,语气慢悠悠,像在调试音调大小是否合适。
“亲爱的,频道乱归乱,可没准能调出点新花样。毕竟,地狱的信号,总得有点希望的杂音,对吧?”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夏莉,嘴角扯出个弧度,没明说支持,但她的大眼睛亮了亮,像是听懂了我的暗示。
夏莉猛地点头,眼神中流露出赞同,声音拉的极高。
“对!我们一定能行!谢谢大家,谢谢你,阿拉斯托!”
她蹦下椅子,手里的纸挥得像旗子,笑容大得像要裂开,眼角还挂着点泪光。
大厅的空气像暖风,流动得更顺畅。
艾米丽拉着夏莉的手,叽叽喳喳讨论细节,安吉尔挑眉笑着,赫斯克低头喝酒,维姬抱着笔记走开,妮芙蒂还在找蟑螂桶,潘修斯则有些不知所措的躲藏了起来。
我看着这些客栈成员,嘴角不由得翘起了弧度,地狱的频率,乱归乱,却比天堂的静音多点人味。
演讲散场,大厅慢慢安静下来。安吉尔晃悠着上楼,嘴里哼着跑调的曲子。
赫斯克拎着酒瓶回吧台,拿起块抹布,默默的擦起酒杯和吧台。
维姬抱着笔记,低头写写画画。
妮芙蒂蹦着去扫后门,抹布挥得像在跳舞。
潘修斯尴尬的不知所措,逃一样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莉拉着艾米丽,坐在沙发上翻纸,两个丫头的声音像铃铛,叮叮当当传出老远。
我拿起手杖,慢悠悠上楼,胸口像老电台,信号平稳但有点沉。夏莉的梦太大,大的像个笑话,可我居然有点想看她能折腾出什么。
我缓缓地推开那扇有些破旧的房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仿佛是被岁月侵蚀过一般,无力地照在那张简陋的桌子上。
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略显陈旧的老式收音机,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被时间遗忘。
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把椅子,每当我坐下时,它都会发出吱吱的响声,似乎在抱怨着长时间无人问津的寂寞。
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异常安静,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窗外的灯光透过窗户,一闪一闪地照在墙壁上,使得墙上的影子也跟着不停地晃动,仿佛在跳着一场诡异的舞蹈。
我刚刚把手杖靠在墙边,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就像是不小心踩进了一盆冰冷的水中。
然而,窗外并没有风,这股寒意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就在这时,那台原本安静的收音机突然发出了“嗡嗡”的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信号即将中断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