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浑然不知郑和东内心的复杂思绪。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谢宴就如同田地里不知疲倦的老黄牛,每日在自家药房里忙得脚不沾地,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药房,曾经是他自在捣鼓草药,享受着草药清香与自由氛围的地方,此刻却仿佛成了他的“受苦之地”。
他整日都在药房里重复着研磨药材的工作,那单调而又繁重的动作,让他每晚手臂都酸痛难忍。
夜晚,于月回心疼地为他捏着胳膊,可还是忍不住带着一丝酸涩说道:“谢小宴,我……我发现你对万春儿好像格外好,格外宽容呢。”
“要是换成别人遇到这种事,你恐怕早就跑去看热闹了。”
哪会像现在这样,为她忙前忙后的。
谢宴本来昏昏欲睡,脑袋里一片混沌,听到于月回这话,瞬间清醒过来,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坐起来解释道:“媳妇,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啊!我对她真没有任何特殊的意思。”
“我做这些,可都是有自己的目的,你是知道的呀。”
于月回自然明白谢宴最初是想通过帮助万春儿看看郑和东的医术,顺便学医。
但看着他为了找药材费尽心思,这几天制作药膏更是累得不成样子,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心里难免不舒服。
毕竟谢宴平日里可是懒要死,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人,如今却能为了万春儿做到这份上,说她心里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
谢宴见自己说了这么多,于月回的神色依旧不太开心,心里有些着急。
轻轻地捧起于月回的脸颊,凝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好吧,我承认,这么做确实有那么一点对万春儿的怜悯心在里面。”
“但是!媳妇,我真的只是可怜她。”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就因为遇人不淑,落得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可惜了,我就是单纯地可怜她。”
“仅此而已,绝对没有再多的其他想法了!”
“真的!”
说着,谢宴举起手,一本正经地发起誓来。
于月回一把抓住他的手,“这誓是能乱发的吗?”
“我也没有多生气,就是心里头有点不舒服而已,你给我说说就好了,发什么誓!”
谢宴见她脸色缓和下来,才笑着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发誓。”
于月回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又拉着他躺下道:“好了,快躺下,我给你再按回那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