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老天下了一层薄霜,尚未完全消失,蒿草满地的小路上走起来,脚下随着步伐就会发出“咕!咕!咕……”声响。气温不算太低,微微的山风掠过人的脸颊,还有种拉着秋的尾巴的感觉。
一路上,“二狗子”们没有催促走快,柳如竹她们四个也没有“捣蛋”。他们很顺利的就来到了第二座松山的坡顶密林中。在那段比较宽敞一些小路上,本来走在四个人前面的柳如竹,却突然回头转身,身形一闪便退到了走在队伍最后面,那个“二狗子”刘队长的面前。还没等刘队长反应过来,柳如竹右手一伸,一把抓住了柳队长的脖子,使劲一捏,就听一声颈椎骨紧缩发出的脆响声,从柳如竹的手指间传了出来。刘队长的身体就开始扭动,惊恐和痛苦的脸上毫无血色。
“小娟!你们拿下他们!下了他们的枪!”柳如竹控制住柳队长之后,大声对庞小娟和柳荷、柳菊三个命令道。
其实,庞小娟和柳荷、柳菊三个虽然在跟着柳如竹走,可她们却时刻在注意柳如竹的行动。此时她们一见柳如竹动手了,就全然知道了她要做什么,便已经各自找好了对手。所以,柳如竹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见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都是以柳如竹同样的手法,庞小娟掐住了张三的脖子;柳荷掐住了李四的脖子;柳菊则掐住了另一个“二狗子”的脖子。同时下了这三个“二狗子”腰间的枪。
柳如竹扫了一眼四周,进一步确定脚下这座山,与对面那座山相狭的那条山沟,由于沟壑不深,其间蒿草茂盛,灌木丛生,正是人迹罕至的荒凉之地。于是,对着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一挥手,指着一片芦苇说:“走!把他们带到那边去!”说完,率先抓住柳队长就向树林里走去。
“好!”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同时答应后,依次跟了上去。
钻过一片树林,柳如竹带着众人来到山西边坡下一块高过人头的芦苇中。她们分别解下四个“二狗子”的腰间皮带,将四个“二狗子”反剪双手捆了个结实,然后便进行集体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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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跟你们废话!实话告诉你们,我们不仅是你们眼中的‘可疑分子’,而且还是大大的‘可疑分子’!”柳如竹示意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做好警戒后,开始说话了:“不瞒你们说,我们就是‘桐柏抗日除奸队’的队员!来到……”
“啊!你你,你!你们是,是是,‘除奸队’的?”还没等柳如竹把话说完,就见那个叫做张三的,突然吓得把一双鸡贼眼,睁得像死牛眼似的,浑身打颤,额头冒汗,情不自禁地哆哆嗦嗦着,口齿不清地问出声来。
“不错!我们就是‘除奸队’的,如假包换!我现在问你们,你们中间谁祸害过老百姓,害过人命?如果有,就自己主动说出来!自己主动说出来,我会给你来个痛快!不然,等我查出来,我会将你千刀万剐,让你生不如死!”
柳如竹说话声音不高,语气却是万分威严,充满杀气。四个“二狗子”听了,都是不禁一个激灵,浑身开始打颤,背脊开始冒汗。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没有人敢于开口。
“哟呵!看来你们一个个都是‘死猪不怕开水——当块滚刀肉’,是吧!既然这样,那你们就都去死吧!”柳如竹再一次扫了四个“二狗子”一眼,冷冷说道。说完,就对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命令道:“把这个狗屁刘队长给我留着,其他三个都给我处决了!”
“好!”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本来每次一看见“二狗子”们,在小鬼子面前奴颜婢膝,在老百姓面前专横跋扈,耀武扬威的样子,就想立即把他们“咔嚓”了。这会儿一听柳如竹命令她们杀掉眼前的“二狗子”,便立即兴奋起来,就要动手。
“啊!别别别!我说我说!”见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真的要杀人,那个叫做李四的“二狗子”呼地跳出来,一边使劲摇头——因为他们的双手都被反剪着捆住了,不能挥手,一边满脸惊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