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实有些慌神,忙笑道,“范相公的忠心,自然是无需多言的。
“宋相公他们此举,只怕是出了一个昏招。”
其实赵宗实在想,这封禅位诏书里面,即便是作假,也应该写了一个宗室。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从他被官家收养宫中以后,他父王濮王一直谨慎低调,生怕惹事。
不过濮王一脉自来都是旧党,赵宗实又跟高家定亲,已经注定被绑在旧党这条船上。
朝堂争斗,一向是你死我活,不死不罢休。那么,范仲淹身为新党魁首,当朝首辅,如果变法失败,难道也是要落得跟商鞅一样的结局?
他们濮王一脉,是不是也成了新党旧党的棋子?
再者,无论是范仲淹还是包拯,都曾经上疏请官家册封储君,还有国赖长君之说。
他们事实上就是在支持赵宗实了。
赵宗实扪心自问,“新党之人,人品操守如此公忠体国。我来日若真做了储君,真要斩草除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