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赵官家叹息,“可刀剑无眼,朕实在担心弘毅的安危,罢了,塞外遥远,朕就算有心也鞭长莫及,但汴京还是可以照拂一二,皇后若得空,不妨召长乐夫人进宫散散心,免得她自己在家胡思乱想。”
……
辽国公府。
稚子酣睡,华兰轻晃摇床,眼睛却是出神的望着窗外。
翠婵知道,夫人这是又想国公爷了。
秋去冬来,转眼间国公爷已经走了两个多月,若是加上赈灾的时间,业已有小半年了。
半年,只去相州前匆匆见了一面,说实话,翠婵也有些想念。
但她不说。
“夫人,听说塞外又打起来了,而且打的还很凶,您说,官家会不会把国公爷召回来,派去坐镇靖北啊?”
翠婵不说,但是翠婵担心。
男儿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可翠婵只想她家国公爷平安。
“不会。”
华兰回过神来,言简意赅的回应。
还用召回吗?
她家官人已经在靖北了!
从塞外开战的消息传到汴京,尤其是高丽和西夏也兵发靖北,华兰就已经明白了。
相州只是一个幌子。
这一切都是她家官人和朝廷、官家的计谋,为的就是隐匿行踪,打敌方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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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靖北虽有精兵十数万,有武成侯狄帅、有勇军伯齐大都统和昌远伯韩大都统等一干将帅,但他们皆非大都督。
正如漠北联军所想,缺少大都督的靖北大都督府是没有灵魂的,应敌有余,机变不足。
因为他们没有大都督那般隆厚的圣眷,无法安心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辈。
所以邢泽前往靖北,不只是为了统筹,更是为了给靖北诸将吃定心丸。
大都督坐镇,百无禁忌,放手干就完事了!
“那就好。”翠婵舒了一口气。
华兰点点翠婵的脑门,打趣道:“瞧把你担心的。”
“才没有呢。”翠婵弱弱的狡辩。
华兰轻叹:“真是个傻姑娘。”
“才不傻咧。”翠婵分辩道,“要说傻,那也是宁远侯,我可比不上他,好好儿的儿子,非打即骂,难怪顾将军总惦记着要超过他。”
华兰笑了笑,不置可否。
……
宁远侯府。
顾偃开第不知道多少次来到顾廷烨的小院。
“侯爷。”
“嗯。”
顾偃开一如既往的严肃。
“不必管我,你自去忙你的。”
“是。”
那仆从刚要走,又被顾偃开叫住。
“二郎不在,尔等也莫要疏忽,需得日日勤加打扫收拾,不许荒了院子,若是让我知道哪个敢偷懒,我打断他的腿!”
“是。”
仆从离开,顾偃开也不进屋,就静静站在院子里,宛若一尊雕塑。
良久……
顾偃开板着脸转身离开,去了祠堂。
“列祖列宗在上,保佑我儿仲怀……”
……
积英巷盛家。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如兰正应了这句话,庄学究在上面授课,她在下面打盹。
这让庄学究如何能忍?
一个眼刀飞过去!
明兰连忙伸手戳了戳,如兰被提醒,抬头正好对上庄学究的目光,立马端正坐好,庄学究这才放过。
待下了课,明兰忍不住发问:“五姐姐可是昨夜没睡好?”
如兰跟抽了骨头一样趴在桌几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别提了。”
品兰也凑了过来,和明兰一起看向墨兰。
“岳家二哥从靖北来信了,母亲逮着五妹妹问了半夜。”
同住葳蕤轩,墨兰的消息还是灵通。
“哦~~~”
明兰和品兰一起发出玩味的呼声。
“哦什么呀你们,净会瞎起哄。”
如兰脸皮薄,一下就红了脸,起身就要走。
“父亲托人从相州送来了大河鱼……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