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造大院里现在也不宁静。桑陵再无暇顾及那些有的没的,领着卫楚开始收整行李,代成君在和女孩子们说话,一会也得把她们的东西整理好。
至于聂策,正和应不识在院子里和阿增、阴罘和卫骁问话呢,
“还一个呢?”聂策也都知道桑陵和代成君一人带了两侍卫上路,那么一共就该有四个人。
“在屋舍养伤了,额——额——”阴罘支支吾吾,他向来不会说假话,现在还是面对侯爷这,顿时张皇失措。
“受伤了?”聂策犹自疑问。幸而阿增还算冷静,弓着身子回话,“前几日搬运重物,闪着腰了。”
他们不止是侍从,在这里也会做一些体力活,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聂策没有疑窦,再问了往前侯夫人在这里的事,听得个大概,遂叫几个各自做事去了。
今日且是做收整,前村留在此处的黔首,尚留有驻守曲队做掩护撤离,带上屋子另寻地界重建,防止消息外露。而他们留宿一夜,应不识夜间去备了两辆马车,第二日卯辰往南海大营出发。
东偏院稍间已经布置了一番,供聂策这个大将军宿下,他的一应麾下就住在剩余的几个耳室里,桑陵仍旧和代成君住次间,也没和聂策一块——昨夜她几乎一整宿没睡,明早又要动身,这夜就如何都要睡个踏实觉了的。
代成君为此还笑话了她两句,她都没力气反驳,沾着榻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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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陵一直以为南海大营之所以叫南海大营,乃是因为设立在海边,再不济,也都应该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偏远地区。她一直觉得这个郡国兵驻扎的主军营是很神秘的,就像后世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