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那,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民妇被陆老三打晕带走,后面的事情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待我睁眼,只知道又回了家。”
魏宇兴冲冲的来,又失望而归。
当然,作为县令,他脸上还是乐呵呵的,临走前又叮嘱陆启霖道,“以后有事只管来县衙寻本官,本官替你做主。”
又补充了一句,“若想起更多细节,记得来告知本官。”
“多谢大人。”
一同忙活,魏宇回县衙之时夜色已深。
同行的衙役,悄悄去寻了古坚,将事情一说,古坚顿觉不妙。
立刻跑去了徐家告知徐庆。
“大人,县令大人似乎在陆家问出了些许事情,回来时笑容满面的,回来了也没归家,反而去了文书存档处。”
徐庆眼底磨了磨牙,冷哼道,“查文书有什么用?也就这点手段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他心头却越发紧张。
“你先回去,有消息直接来报。”
“是。”
古坚一走,徐庆伸手从袖子里掏出那封早就拟好的信。
等不得了。
若真被魏宇探听到什么蛛丝马迹,必然会上报朝廷。
他拖下去不及时通知,难保不会被迁怒。
想到有可能一觉起来,自己脑袋和身体搬了家,徐庆再顾不得许多,匆匆去了隔壁巷子的的一处小宅院。
看门的老叟见是他,只躬身行礼,却不开口。
徐庆进了门,就见院子里站着一个男人。
微凉的秋夜,此人上身却没穿衣物,露出黝黑的身躯,以及胸口如蜈蚣的刀疤。
见徐庆前来,对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上前跪地,露出两只只有半边的耳朵。
“小人见过大人。”
徐庆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最近如何,在这小院子待的还舒服吧?”
“半边耳”露出笑容,“大人宽厚,我在这小院子里有吃有住,日日闲着,过得是神仙日子。”
徐庆颔首,“这日子你满意就好。只不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眼下有一桩棘手的事......”
“愿为大人肝脑涂地。”
徐庆露出笑容,很满意此人的态度。
“行,那就帮本官将这封信送去大越山,至于何处......你应当知晓吧?”
“半边耳”面露迟疑,“小人自是知晓,只是那里......”
说实话,那个地方是他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