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你小小年纪,坐个一天就腰酸背痛的,才要动作标准,老夫一把年纪轻轻松松,无所谓的。”
师徒两个你来我往调侃着,就听安忠匆匆上门道,“老爷,齐山长让人送来了一方砚台,,说是给小公子押金,望小公子早日康复,早日上学。”
安行拧眉,“不是与他说了,晚些再去学堂吗?”
安忠又道,“山长递了礼就走了,小的都没留住人。”
说着,将手里的盒子举了过来。
安行顺势收了动作,打开木盒一瞧,赞了一句,“青花端砚,他倒是破费了。”
他将木盒放进陆启霖怀中,“喏,你们山长给你发讲算学授课的工钱了,催你赶紧上工呢。”
陆启霖点点头,“原是打算后日再去,那我明日就去学堂上工,哦,上学。”
安行笑着点头,“去吧。”
待用过晚膳,陆启霖就去东跨院。
但他既没有见到薛神医,也没有见到叶乔。
就是陆启文也没瞧见。
陆丰收瞧了瞧四周,压着声音对他说道,“那孩子一来,薛神医就带着你大哥去了药室,忙了一下午就没出来呢,这会都没用膳。”
陆启霖有些紧张,“是叶乔身上有什么不好吗?”
陆丰收摇摇头,“我给送了几次茶水,他面色尚可。”
很认真的表情,看不清悲喜。
陆启霖深吸一口气,“叶乔得好好的,他们叶家的香火就剩他了。”
听一个孩子说起香火,陆丰收一怔,忙道,“这事你别操心,无论如何,咱家都想办法给他治,治好了就给他置办田地给他娶媳妇,绝对不亏待。”
若非没有江鱼这个救命恩人,小六和三弟妹都没了,说不定他和陈氏也要跟着去了。
如此大恩大德,他们没法子报恩,那就回报在叶乔身上。
陆启霖点点头,“大伯,我明日就要去学堂上学,麻烦您帮我照看着叶乔。”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
翌日一早,陆启霖早早起来上学了。
路上,安小竹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念念有词。
一只羊加一只羊等于两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