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第三回合,平局。
楚博源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棋盘。
陆启霖是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竟然下出了平局。
“你.....”
他实在太惊讶了。
分明第一局的时候,他看起来棋艺平平,甚至比不上他的同窗。
为何一局比一局好?
第三局,居然走成了平局?
他虽然没输,却比输了还要难堪。
前一刻,流云先生和外祖父便到了远处赏梅。
他原以为是因为战局焦灼,他们不耐烦看下去,却是早就看穿此局和?
陆启霖伸手收拾棋子,却被楚博源一把抓住手腕,“陆启霖,前两局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他盯着对方的眼睛,满眼质问,“流云先生其实早就传授过你棋艺?”
他不信一个乡下来的学子,没读过几年书就能超越他的棋艺。
唯有流云先生亲自教授,才能在这短短的时间有所成。
陆启霖挑挑眉,“先生教弟子棋艺,有什么奇怪的?”
楚博源怒极反笑,“既然早就教过,第一局为何表现的那般孱弱?怎么,喜欢扮猪吃虎?”
陆启霖翻了个白眼。
早知道不留情面了。
刚才他念着这位哥连下三局的“辛苦陪练”,后头稍微放放了点水。
平局了还不满意?
要是胜过了,这位哥岂不是要跳起来打他?
“没有,恰好先生教了,我学会了而已。”陆启霖认真回答。
人在屋檐下,贺翰人还挺好的,他师父见了好友心情很不错。
若非必要,他不想跟楚博源起冲突。
不过,至于两位老人想要他们小辈也成为好友的心愿大概是要泡汤了。
他对这位哥没啥好感了。
想来对方更厌恶他。
果然,听到他的回答,楚博源脸上的阴沉越发浓郁。
只在人前,他着实也不好继续质问。
伸出手,将棋局搅得一团乱。
随即,开始收拢棋子。
陆启霖也捏起一颗颗白棋放回盒子中。
安行和贺翰一直在远处赏梅,未再回来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