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三帅堵门

上回书说到,那御史台梦授中丞见好言相劝不起什么作用,索性收了嘴脸去,厉声道:

“列位,御史台狱乃朝廷重地,若是出得差错,诸公也难逃其罪!”

说罢断喝一声:

“来呀!”

且要唤来狱卒逐人清场。

却在此时,却听的太医之中有人道:

“汝有疾,不得行房,夏日虽讨得小妾,然却鏖战无力,是为举而不坚也。”

我去!这话直揭老底啊!话风直接奔着裤裆就过来了。顿时让那董大中丞瞠目结舌。听的狱卒窃窃之声,那中丞也是要脸的,赶紧与那太医拱手,媚笑了求其嘴下留情。

这太医可真敢说啊,这旁边还站着人家部下呢。

正在那敦逸中丞冲那太医挤眉弄眼之时,却听得人群之中,另有太医,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一声:

“王太医此言差矣,想那入秋之时中丞曾问药与我,倒不似尊驾之言。”

那董中丞听了这话,眼泪差点流出来,心下赞道:倒是有中刚之人也!遂,偷眼望去,却是认得那太医。夏日时分确实请他诊治。

见那太医,掰了手指表情认真道:

“小可诊其脉,瞥瞥如羹上肥,薄软而近散,纵指即逝,阳气微;连连如蜘蛛丝者,阴气衰。阴阳衰微,而风邪入于肾经,故不起也。”

那中丞听了且是一个瞠目,这“瞥瞥如羹上肥”太子时心下不清楚,不过这不起倒是听了一个真切。瞪大了眼睛望那太医,心道,刚才那哥们还是个“举而不坚”,怎的到你这就“不起”啦?这将病情公之于众,不能说是阴损,那叫缺德!

心下这愤怒刚刚夺口而出,却听得那狱卒众人已经不是窃笑了。便要斥责,却见其中又一太医摇头道:

“在下观之不然!中丞断无此病也!”

那中丞听了心中暗念佛道:阿弥陀佛,可算是有个能说实话的了!刚想向那太医拱手,期盼了这位能还他一个清白。便听的那太医思忖了道:

“若劳伤于肾,肾虚亦不能荣于器,故痿也。这事怨不得中丞,只是那小妾艳色太招。”

“艳色太招”什么意思?就是说这小妾太能干呗。能把自家这老爷给伺候的阳痿了去!

这还了得?所谓医者指下无隐私啊!

倘若再让这帮道德沦丧的太医们说下去,那御史中丞的裤裆里的那点事,可就全拿出来嗮太阳了!这老脸且是要不得了。

有道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还说的头头是道,让人还不得嘴去!

况且人也没搭理你,人家是一帮医生在探讨病情啊。搁在现在?那叫会诊!会诊?你懂不懂,占了便宜就别吱声了。蹲墙角偷着乐去吧。

那御史中丞可容不下这帮无良的医生当着自己部下的面去探讨病情,这已经被他们探讨到他那小妾“艳色太招”了,再说下去就奔着《金瓶梅》去了。

且在那董大中丞听的瞠目结舌之时,另有医者在下一城,沉思了道:

“定是那颠鸾倒凤之姿,此法误人!”

另一个且是一个赞成:

“嗯,非鏖战之法,应采用一朵梨花压海棠……假若汝为那小妾,我乃中丞……”

说罢,便拉了旁人来演。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旁边的那位“诶!”了一声竟然配合他去,真真的在那雪地里作出一个不雅的姿势来。

这状况,且是让那御史中丞眼睛和嘴巴又张大了一圈去。说的好好的,怎的又说到这姿势上了?没地讲理了是吧?

想了半天,还真真的没地方说理去。于是乎,只得拱手哀求道:

“列位诸公,这赏雪本是风雅之事,切勿白日宣淫也……”

这话得意思就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要老揭别人的短,这样做是很不厚道地。得,你们站街堵门这事,我也不管了,你们愿意,在这站到天黑我都不带言语的。

话音未落,却听那雪地里,上位的太医回头愣愣的挠头道:

“有雪无酒,饶是寡然。”

那敦逸中丞听罢错点气背过气!怎么茬?攻击了我半天下半身还得管你们吃喝?姥姥!

当时就是一个暴怒,瞪大了眼睛道:

“御史台前岂容尔等撒野!与我……”

那后话的“逐了出去!”还未出口,却见那帮太医也不慌张,继续道:

“诶,无酒也无妨。既有异,还以解惑为首。理不辩不明。咱们还是讨论一下中丞的脉案吧!”

说罢,便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窃窃之语中,望了那门前愣愣傻站着的中丞,时出嬉笑之声。

这谁受得了?

不过,受不了也的受啊。

人家一帮医生切磋医术,你就说是个监察百官的御史台,再豪横也不能妨碍别人技术交流吧?

况且,法典之上也没那条罪啊。

即便是有,你倒是上本参我啊!参我什么?参我说你那小妾“艳色太招”?你敢写,我就敢当着官家和众官的面细细的把这事好好说说。不让我说?怎的?没言论自由啊,况且我也没瞎说啊,我这可是有你脉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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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董敦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倒是在那门口且站不得了,那叫一个打了圈的推磨玩。

心道:为了这裤裆之事不至外泄且是忍了吧,但求平安无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