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我是演员。”他轻轻拨弄着云锦念的秀发。
只是他现在不能说出实情,他得陪她演一出苦情大戏。
引得辰佳佑关注,才能转移辰佳佑注意力,他就可以在空隙中在调查当年云家破产的真相。
云锦念沉浸在悲伤和自责的漩涡里,少了几分理智。
可他的话,顿时让她心有所怀疑。
“真是苦的是咱妈。”云锦然停手,低头瞅了一眼云锦念。
“我找到咱妈时,人已经疯了。”
“咱妈不停地重复几句话。”他眼眶泛红,哽咽地说。
“说什么?”云锦念的泪打湿了他的膝盖,她的手紧紧拽住他的裤腿,求生一样。
“她说,我签字,让我的两个孩子平安,我去死还不行吗?”
他像重复用刑一样,再次体会当初的场景。
云锦然口中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针,一字一针,深深地扎入她的心窝。
“后来,我被关到中心,后来,咱妈跳楼的消息是燕子哥告诉我的。”
他的话语,一针一杀,灭尽云锦念对辰佳佑所有的情感,杀了她不想回击的优柔寡断。
“咱爸,死不瞑目。”
“在监狱里听到咱妈去世的消息后,心脏病发作。”
“那些人视而不见,耽误了治疗......急救药也被他们倒在洗水池里。”
“那些人因为渎职被撤职、被判刑。”
他没一点表情,“我不苦,起码我活着。”
“尽快给爸妈安葬吧,趁他们还没反悔的时候。”他笑的牵强,静静地注视着她。
“云庭儒把钱打过来了,”云锦念起身离开他的膝盖,双手囫囵清洗她的脸颊,“好,我们要做的还很多。”
云锦然住院治疗,云锦念陪护着。
连日来对她发的莫名火,辰佳佑觉得对不住云锦念,心生歉疚。
他二姐近期举办珠宝巡展,申城贵族被邀请的人不多,邀请云锦念参观未尝不可。
顺便散散心,缓解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辰佳佑暗自计划,并没有和安若凝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