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中完全没有半点怜悯之意,只有彻骨的冷漠与无情,就像是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蒋安屿是我们蒋家最有前途的年轻人,按照目前的情形发展下去,明年他就能带领蒋氏登上至高无上的位置,成为人人称颂的人物。为保证蒋家日后百年的荣耀得以延续,你也应该明白,你和那个孩子,实在留不得。”
族长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每句话说出来时都没有一丝犹豫,好像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般轻松自如。
他们说得仿佛非常合情合理,就好像只要蒋知煦和孩子还活着,就会成为一个不可饶恕、十恶不赦的存在。
那些所谓的长辈们,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以一种近乎苛刻的标准审视着站在他们面前手足无措的蒋知煦。
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透露出恨不得她立刻抱着孩子自尽的意思。
此时此刻,蒋知煦只感到背后一片空旷冰冷,这座原本温馨无比的大宅子现在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寒意笼罩着,门前聚集着的人群更是让她感到犹如面对着一把随时准备砍下来的锋利镰刀,威胁着要斩断她所有的希望与生存之路。
但她依然挺直脊背,紧紧搂住怀里的孩子,冷声问:“就算是我不幸遇上了呢?难道这都是我的错吗?”
“如果不是我故意勾引蒋安屿,而是他在五年前强迫了我,并且威胁我要留在他身边苟活。即使我一直想离开,但他却拿我父母的性命来威胁,这个孩子也是他强加给我的结果。那么,即使这样……我也得去死吗?”
她的眼中闪烁着倔强和愤怒。
她从未主动招惹过蒋安屿,是五年前他在后花园里对她动手动脚。
从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就被彻底改变了。
也是他,在接下来的三年里以悯枝星茗相逼,又拿这件事要挟她,让她屈服。
那些日子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仿佛没有尽头。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想要逃离了,想了各种办法,甚至连逃跑路线都计划好了,但还是被他发现了,一次又一次地被抓回来。
她才是那个受到伤害的人啊,为什么这些人却反过来指责她呢?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弱者就没有生存的权利吗?
蒋知煦感到非常困惑,内心充满了无助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