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这句话传到了蒋安屿耳中。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总之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像一把锐利的刀刃插进了他的心间。
蒋知煦刚哄孩子睡下,沐浴完绕过屏风出来,就看到床边多了个人影。
正是下午她说为什么没杀的那个。
这一幕让她感到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蒋安屿一身黑衣服,脸色非常苍白,靠着床柱半坐着,微微低着头,听到动静后,慢慢抬起了眼睫毛。
他那双眼睛虽然疲惫不堪,但却依旧散发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光芒。
“洗完了?”
他平静地问道,好像和蒋知煦这几天从未分开过,好像她只是去洗了个澡。
这样的对话,仿佛之前的种种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令人感到一丝诡异。
蒋知煦脚步停下来,淡淡地看向他。
此刻的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她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显得异常冷静。
她头发上的水还没擦干,滴滴答答地往下滑,很快就将背后的衣料浸湿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那是沐浴后留下的香味,与屋内微弱的灯光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氛围。
厢房里虽然也有炭盆烧着,但郭老爷买的炭终究不能与蒋府的相比,虽然暖和,却做不到整个屋子温暖如春。
这样的环境让人觉得有些许寒意,更加突显出两人之间的尴尬和冷漠。
蒋安屿微微皱眉,缓缓站起身,从架子上拿了块毛巾。
“过来。”
他对蒋知煦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感,同时也透露出关心之情。
蒋知煦没动,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她的眼神里没有惊讶,也没有恐惧,只是那么静静地、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蒋安屿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过来吧,哥哥受了伤,走不动。”
他在向她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