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拄着拐杖的老人搭都没搭理自己这个废物徒弟,而是慢悠悠走到了顾阳面前。
看着顾阳脖子处被抓出的通红印子,他语气中带着愧疚:
“对不起了,顾先生,让您受惊了。
如果不是老袁通知我这件事情,我还不知道我这白痴徒弟居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鹤宫的现任掌门人,江飞鹤。”
说完,江飞鹤笑呵呵地伸出自己干枯的右手。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顾阳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对方毕竟帮了自己大忙,便直接伸手与其相握。
仅仅一瞬间,顾阳便察觉到江飞鹤掌心有一股气流迅速探入自己体内。
虽然只是一瞬,却依旧被他敏锐捕捉到——这是在探查自己!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手段,只是不清楚对方究竟探查到了什么。
而且这老人的情况有些奇怪,感觉既强大又好似油尽灯枯,无比矛盾。
难不成他生病了?
江飞鹤在握手的一瞬间,脸色出现细微变化,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江白看见两人交谈甚欢,愤愤不满,两三步走到江飞鹤身后,压低声音说:
“师傅,我这是在执行公务,请您不要添乱。
这个顾阳和黑夜屠夫有关,我必须要将其绳之以法,不然每天晚上都会有无辜者丧生,这个责任我担不起啊!”
江飞鹤听了,脸色冷了下来:
“说话做事要讲证据,你可有任何证据指向顾阳与黑夜屠夫有关?
据我所知,本地执法局已经针对顾先生展开多次调查,多次排除了他的嫌疑。
难道你办案连这个都不清楚?
再说第二点,你说每天晚上都有无辜者丧生,若是真有无辜者死于非命那也就罢了,可黑夜屠夫杀的那些人,称得上无辜吗?
在我看来,他们死有余辜。
我教育了你这么多年,怎么把你教成了这样一个糊涂蛋!”
江白紧咬牙关:
“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飞鹤无情打断:
“别跟我可是!不就是你死了妻子孩子,在这里发神经?
我可警告你,顾先生已经被上报成为国家特别保护人才,你的那些规矩对他不管用。
即便是你有确凿证据,也得上交到最高执法局进行审判,轮不到你来行事。
你知不知道人家为这个社会做了多大的贡献?
你以为就像你,天天只知道杀人,如同社会里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