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入了五月,天地之间,弥漫起丝丝燥热之气,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此刻李十五,随意找了路边一茶摊,要了一壶凉茶,坐在阴凉下吹着风,好不惬意。
只是摊主喂了一条老黄狗,就这么朝他龇牙咧嘴叫唤着。
“狗东西,你还来劲了是吧?”,李十五觉得有些怪哉,所谓狗老成精,眼前这玩意儿,简直蠢得过分。
“老丈,赶紧把你这狗牵走,否则别怪我掀摊子啊!”
“客……客官,这狗不是我养的啊!”,摊主是个老头儿,抹了把额头汗水,很是无奈说着。
恰好这时。
一道年轻男子声,忽然自李十五耳边响起:“是我,落阳!”
“啥?”,李十五瞬间起身,就这么盯着眼前这条黄狗,惊疑不定道:“落阳,你啥时候变成狗了?”
落阳叹道:“上次不是在黄纸妖上吹了牛,结果我回到纵火教,就对三长老来了句‘你母安在否?’,还是两遍。”
“结果,就成这样了!”
“不过,这并不是豢人宗‘以人化兽’之邪法,三个月一到,我自会恢复人身。”
李十五点了点头,又对摊主道:“给这狗上个茶碗!”
“好嘞,狗碗一只,客官稍等!”,摊主老头儿吆喝一声,就是在地上摆了个破碗。
落阳忙道:“我不喝茶!”
只是在老头儿眼中,这黄狗从不曾说话,而是朝着李十五不停叫唤着。
“李十五,这国师之争可就只剩十人了,我听着这消息,就忙不停朝着这里赶来!”
“还有,你是不是去豢人宗了?”
落阳语气很急,接着道:“你可别被豢人宗给骗了,那群死胖子简直坏到流脓,却故意装作一副冠冕堂皇,大义凛然模样。”
“说豢人宗吃人,他们偏偏把人化作兽再吃!”
“说他们收割寿元,还偏偏给你一头人兽。”
落阳说着,愈发语气忿忿起来:“他娘的是做尽了坏事,还学那婊子立起贞洁牌坊!”
“我教三长老说,他们可能是在祭祀什么,豢界那一座座红楼,就是一根根插在地上的红香。”
李十五,就这么微笑听着。
反正都是刁民,他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