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帝冷声道:“你也想让朕处置燕郡王?”
云祭酒正色道:“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燕郡王没有取得皇上的允许对朝廷官员动用私刑,若不惩处,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盛安帝道:“燕郡王动用私刑确实不对,但他毕竟是皇室中人,朕还要好好思量一番才能做决定。你先让那帮学生散了,这么多人聚集在宫门口像什么样子。”
云祭酒道:“皇上,这些学子正是年少冲动的时候,心中满怀一腔热血,若是得不到结果,他们怕是不会离开的。臣恳请皇上早下决断,再拖下去,恐怕百姓之间也要议论纷纷。”
盛安帝哪里不想处置燕郡王,但他也要顾及皇室宗亲们的感受,这些人仗着自己有皇室血脉,嚣张跋扈惯了。燕郡王动用私刑这事在他们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处罚过重,他们怕是要闹,若是处罚过轻,谢家和文人士子那里又没法交代,一时之间他还真不好下决定。
此时的宫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少读书人听说国子监学子聚众请愿的事纷纷赶了过来。
秦王府内,太医在给谢瑄诊治过后对萧烬道:“王爷,谢大人身上的鞭伤并不重,上了药好好养几天就没有大碍了。只是这手指上的伤有些麻烦,有四只手指指骨已经骨折,其余的手指均有骨裂的症状,臣已经将断骨重接,只是谢大人伤得确实有些重,臣不敢保证能够恢复如初。”
萧烬面色沉凝道:“谢大人是文官,这双手对他来说再重要不过了,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要让他恢复如初。”
太医道:“臣一定尽力而为。”
让人把太医送下去后,萧烬对凌霜吩咐道:“听说国子监的学生都在宫门口请愿,你派几个人过去散播消息,就说晏清受刑过重,日后怕是不能再提笔写字了。”
凌霜顿时明白,萧烬这是要添一把柴,让这把火烧得更旺,当即便去办了。
谢瑄用了药,陷入昏睡之中,可手上的伤痛还是让他在不自觉的皱眉。
萧烬看在眼里,心里的怒火愈发旺盛,命人看护好谢瑄之后便起身进宫了。
谢家得知谢瑄受伤的消息后更是怒不可遏,谢筠当即便要进宫去找盛安帝要个说法,谢琛也跟他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