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道:“这些年,我在这儿也悟出一些道理,有时候不争才是争。”
“啊?”王禹不理解。
严嵩道:“你想升教谕,那么你原本打算怎么办?”
王禹道:“自是好好表现让上面看着。”
严嵩摇头:“你能表现,别人不能表现吗?”
“你表现的越好,就是在对另外两人说你觊觎这个位置。”
“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要让另外两人认为你放弃争教谕的位置。”
“那么他们就会相互争,而你将不再是他们的对手。”
“你需要做的就是在背后默默促使他们争的不可开交,然后使用非常手段攻击对方。”
“只要有纷争,上面的人就一定能看到,当他们为了争夺位置而在工作上出现纰漏的时候,那么他们在上面人心中的分量就会减轻。”
“所以为师才说,不争才是最大的争。”
“当年我和你又何尝不是一样,总想着多做点事,才能被上面发现,可最后我才发现,我的那些同僚,他们什么都不做,只要我犯了错,那么就有人自然而然的接替我的位置。”
王禹陡然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严嵩,恭敬的弯腰行礼,感恩戴德的道:“多谢老师提点栽培,学生明白了!”
严嵩挥挥手道:“去吧,这个教谕的位置迟早会是你的。”
“多谢老师。”
“对啦老师,学生最近收了一批古字画,其中有一幅画是北宋张择端的,虽比不上清明上河图,但也算是张择端前期的巅峰之作。”
“学生方才已经放在老师家中,还请老师不要嫌弃。”
“嗯。”严嵩微微颔首。
朝阳下,严嵩抬头望着旭日初升,脸上露出了微笑,“为官处事啊,锋芒毕露不是一件好事,两袖清风也未必是个好官。”
“上面的态度最重要!”
“只有揣摩明白上面的意思,然后默默地去做上面喜欢的事,才能保证仕途顺畅!”
“可是从古至今,能揣摩明白上意的又有几个呢?上面放个屁,你都要脸红一下,只有如此贴心,才能得到上面的青睐啊!”
一支官队,正朝着介桥村走来,镇守江西的太监找到严嵩,道:“严嵩,太子爷懿旨,命你即日入京,复官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