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人坐。”
朱厚炜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工部尚书,曾鉴忙不迭起身,却被朱厚炜给按下去了。
“本王问你个事。”
“束水冲沙之政策,你工部做的如何?打算在哪儿开口,清理淤泥?”
曾鉴想了想,道:“启奏蔚王殿下,张侍郎和谢编修考察到了开封,开封最适合开堤。”
朱厚炜蹙眉:“为何不和本王说?”
曾鉴道:“些许小事,不敢打扰蔚王殿下,微臣已禀告阁老,阁老建议暂时不在开封开堤。”
“那打算在哪开?”
朱厚炜又问。
曾鉴道:“张侍郎还在考察,打算寻个荒无人烟的荒地开堤,不过可能耗时会比较长。”
朱厚炜若有所思,他看着曾鉴道:“现在开封堤坝被冲毁,事情倒是挺巧的。”
曾鉴一愣,忙不迭道:“殿下,此事微臣不知,微臣也敢保证,任何人都不敢拿开封数十万百姓性命不顾的!”
朱厚炜点点头:“本王没这个意思。”
“你和傅阁老怎么商量的?张大人和谢大任分别什么意见?”
曾鉴一五一十的告诉朱厚炜,朱厚炜道:“你的意思是,谢丕力荐在开封开堤?即便风险对半,他也这么建议?”
曾鉴点头:“是。”
朱厚炜嗯了一声,道:“知道了。”
“今日之事暂且不要告知别人,傅阁老也勿要多说。”
曾鉴颔首:“微臣遵旨!”
朱厚炜知道曾鉴肯定不会告诉傅瀚,开封出了这么大事故,如果是堤坝不稳,最后追责肯定要追到工部,他这个工部尚书难辞其咎,即便不是他做的,他也会因为御下不言被问责。
若是这里面真有猫腻,被蔚王查出来,那就和工部没关系。
所以朱厚炜才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工部,才敢这么直白的问工部尚书话。
在来之前,朱厚炜就已经盘算好了,每个人都在权衡自己的利益,想攻破他们,就需要考虑更多、更深!
等蔚王离去,曾尚书独自一人坐在工部发呆。
他不确定会不会是傅阁老做的,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