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别怕。”慕江吟抱住了她那瑟瑟发抖的身子,并在她的耳畔轻声安慰她。
转过头来,但见陈大龙是被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健硕男子制衡了住,裴书雪不会认不出他,便是自己先前没能成得了婚的未婚夫婿闻函初。
“谁没事来坏老子的好事,给我松手,听到没有?”陈大龙被闻函初抓住了手腕,无法行动,不觉在口中怒骂着。
闻函初未曾理会,也未松手,只是侧目斜睨着他冷冷道:“借着酒疯对女子动辄打骂,算什么男子汉!”
“你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陈大龙又发起了酒疯,抬起了另一只手,欲要袭击闻函初。
可他这笨拙的身躯又哪里得以是闻函初的对手,闻函初一把将他的另一只手扯了住,并用手掌在他的脑袋上捶了一下。
他未曾用太大的力度,但这一锤下来,陈大龙的头脑便一阵眩晕,从口中发出了一声声语不成句的呓语,“嗯……啊……”
他已经没有了攻击人的力气,闻函初将他松了开,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在原地踱步了两周,便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没事了。”制衡住了陈大龙后,闻函初便立刻奔到了慕江吟的身边,他的面色严肃,仍然未松下下心神。
裴书雪仍在怔然之中未曾回过神,她茫茫然地看了看闻函初,又看了看慕江吟,喃喃而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不用怕,我们是来救你的。”闻函初只是简洁且利落的,对她解释了一句,便又谨慎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说罢,他便先带路走了出去,并回头对慕江吟做了个手势,“快走,江吟!”
慕江吟未曾多耽搁片刻,立刻会意,将一件大衣披在了裴书雪的身上,并扶过了她,“我们走!”
说着,他们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不毛之地。
夜色如漆,三更时分,不闻半点声响,一片茫茫之中,唯有慕公馆的灯是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