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没过府,按理说不该管这些个姨娘的事情,但你怀恨在心刻意报复,意欲谋害本宫,刺杀公主,你可知该当何罪?”
祝明月头都没抬,不卑不亢回应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淑仪没想到对面是个硬茬,在众人的围观下,脸面也挂不住,“刚刚那么多人都瞧见了,证据确凿,你却说本宫陷害你?”
“我是无心,但也确实吓到殿下了,殿下要罚我也无话可说,但说谋害,我不承认。”
连日来阴郁的情绪让祝明月连挣扎的心都没有了,碰到这些人便是她命中的劫数,她一个位卑言轻之人又能如何挣扎呢?无非是以卵击石。
“还敢嘴硬?”秦淑仪转头示意小黄门,“上拶刑。”
拶刑,是用绳子相连的木头夹住手指的刑法,世人皆说十指连心,这刑法看似伤害不大,却极为痛苦。
祝明月想笑,她这次连表面的道理都不想讲了,不就是皮肉之苦,如今她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小黄门很快就拿了拶子来,将拶子套上祝明月的一双手,随着行刑之人逐渐收力,痛楚从指尖传遍四肢百骸。
书琴和书墨不愿抛下祝姨娘躲事,一路跟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书琴扑上去推开行刑的人,“求殿下了,奴婢愿代姨娘受罚。”
“好啊,既然你愿意受罚,那便一起吧。”秦淑仪笑了笑,就在书琴以为她真的愿意让自己代为受过的时候,秦淑仪又继续说,“主仆情深,那你就上杖刑吧,你们继续。”
另外有人押住书琴,架到长凳上,祝明月那边的拶子又开始收紧了,她忍着剧痛看向秦淑仪。
“此事与她无关,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你自身都顾不上了,还顾得上这小侍女吗?你不妨想想,还要不要继续嘴硬。”秦淑仪这般看淡他人生死,随便一来就是大牢中才见的刑法,旁边诸人都感到有些害怕。
廷杖一棍一棍落在书琴的身上,她冲祝明月摇了摇头。
这个罪名不能认,若是死咬不认,也许还能撑到人来救她,一旦认下刺杀皇室成员这个罪名,国公府或可免一难,但王姨娘和祝怜星只怕都要因此丢命。
祝明月自然也知道这个罪名的严重性,所以她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认。
但她低估了秦淑仪的恶毒,连书琴都被她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