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所有士兵,帝国没有后退的余地!泰源,就是我们的坟墓,也要拉着支那人一起下地狱!”

“天蝗陛下,在看着我们!武运长久!”

师团长的命令,充满了绝望的疯狂。

在对方拥有如此强大炮火和坦克的情况下,固守阵地等待巷战,无异于坐以待毙。

唯一的生机,或者说,唯一能给敌人造成更大伤亡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用血肉之躯去和敌人纠缠,让对方的优势火力无法完全发挥!

用帝国的“玉碎”精神,来抵挡支那军的钢铁洪流!

师团长的命令,通过无线电波和传令兵,迅速传达到了城墙废墟后方那些残存的日军部队耳中。

炮火依旧在肆虐,迫击炮弹如同索命的雨点,不断在他们藏身的掩体周围炸开。

听到这道命令,许多日军士兵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即转为一种混杂着恐惧、绝望和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迎着炮火冲锋?

和敌人混战在一起?

这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九死一生,不,是十死无生!

但军令如山,长期以来的军国主义洗脑,以及对上级命令的绝对服从,让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天蝗陛下板载!”

一名脸上沾满血污和硝烟的日军曹长,猛地从弹坑中站起身,嘶吼着举起了手中的三八大盖。

他的吼声,如同一个信号。

“板载!”

“为了帝国!”

越来越多的鬼子兵,如同被注入了某种狂热的药剂,纷纷从摇摇欲坠的掩体中爬出,端着刺刀,或者握着手榴弹,眼神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他们知道,躲在掩体里也是死,冲出去或许还能拉几个垫背的!

“射击!压制敌军火力!”

“战防炮!快!把战防炮推上去!”

日军的下级军官们嘶吼着,指挥着士兵们进行最后的反扑。

几门幸存下来的37毫米或47毫米战防炮,被炮手们连推带拽,从隐蔽处艰难地拖了出来。

这些炮身形矮小,但对于T-26这种早期轻型坦克而言,在合适的距离和角度下,依旧能构成致命威胁。

炮手们冒着独立旅倾泻而来的机枪子弹和迫击炮弹片,手忙脚乱地调整炮口,装填炮弹。

“目标!敌军坦克!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