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皱眉看向一边的几个女医说道:“就没有办法缓解疼痛?”
其中一名女医说道:“启禀可汗,女人生孩子都是如此,没有任何的办法缓解,可敦只有这样生生熬着,一直熬到骨缝开到一定程度之后,才可以生孩子。”
女医说的这些,耶律烈也从巫医的口中得知,之所以这样问只是抱着一丝希望。
李清婉一阵一阵的疼,好似海浪倾袭,一浪接着一浪,一浪比一浪来得猛烈,疼得钻心刺骨。这样暗无天日、毫无止境地疼下去,李清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好在有耶律烈一直陪着她,疼得难受的时候她会不自觉地咬紧牙关。刚开始耶律烈没有发现,待自己阻止李清婉再去咬自己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嘴已经被咬破了,满口的血丝。
耶律烈整个人都要碎了似的,泪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滴落下来,带着哭腔说道:“婉婉,我不许你咬自己。”
他说着就把自己的胳膊伸了过去,让她咬,李清婉试了试怎么也下不去口。
有侍女将折叠好的手帕惶惶不安地递了过来,她们应该早就准备好的,但是寝殿里纷纷乱乱,她们也都给忘记了,是她们失职了。
看来可敦生产之后,应该有不少人要遭殃了。
李清婉就这样生生疼了五六个时辰,骨缝终于开到一定大,接着便是接生,有耶律烈这个男人在,终究是不方便,李清婉又把他赶了出去。
耶律烈站在寝殿门口,能够清晰地听到李清婉使劲生孩子时发出的痛苦声音,那样绝望无助,好似把把利剑穿透他的胸膛,直击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