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这几天晚上，天天跑去巴扎嘿家喝酒，一边喝，一边嘴就没闲着。

“嘿兄你说啊，咱们修士起早贪黑打坐炼丹，拼死拼活才修个金丹……妖兽呢？吃几口灵草，睡一觉都能突破。这要公平，母猪都能上天了。”

巴扎嘿笑笑，不接话，举杯喝了一口酒。

方辰瞅他这反应，话更狠了。

“我真说句不中听的——妖兽就是老天安排下来给我们修士当磨刀石的，修炼资源、炼器材料、丹药药引子，全靠你们身上扒。没妖兽这群行走的材料库，咱们修士连功法都少一半。”

巴扎嘿握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笑意。

“再说了，妖兽动不动就失控化形，野性大发伤人，这种东西不该管起来当牲口使？嘿兄你是个明白人，你总不能真觉得妖族能跟我们人族平起平坐吧？”

方辰说得越来越狠，语气也带火气，句句戳在骨头上。

“我跟你讲，要不是有这什么【万灵共修令】，你们妖族早就该被圈养起来，分类管理，战力高的送战场当炮灰，战力低的拉去当药材——这才是合理分配！”

巴扎嘿还是没吭声，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方辰看着他那副“我都原谅你了”的样子，咂了咂嘴巴。

黑色的情绪颗粒被光幕吸收后，白天的修士就进入了【xian者模式】，再难听的话也激不起他们一点火气。

你骂他、贬低他、甚至诋毁整个妖族，他们脸都不会变一下，顶多尴尬笑笑，装作听不见。

但方辰知道，情绪没消失，只是都被光幕吸走了。

而且越是刺激、越难听、越恶意的言语，晚上被吸走的黑色颗粒就越多。

巴扎嘿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光幕照下来那一瞬，方辰清楚看到。

大片黑色颗粒从他身体里冒出来，像煮沸的锅，愤怒、屈辱、恼羞，全往外涌。

这让方辰心里冒出个大胆的念头。

“要是……我搞点破坏呢？”方辰琢磨着，“要是我让这套系统，吃不消呢？”

他开始飞快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