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很丰盛，夏支知吃的非常愉快，等他吃完饭，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夏支知本想着把碗一起拿去洗，被陈管家一手拦住。

戴着白手套的手稳稳挡在碗碟上方，眼神里透着不容拒绝的温和：“不用这么做，夏先生，这是仆人该做的事。”

“没...没事儿，顺...顺手的事。”夏支知不懂什么礼仪，认为自己吃过的碗筷就该自己来洗。

陈管家却纹丝不动，抬手示意不远处躬身待命的女仆。

年轻女孩踩着软底鞋上前，双手捧着托盘，将碗碟无声收走。

“夏先生，”陈管家调整了下袖口的褶皱，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妥帖。

“这些小事不需要您动手。你还是快些上去吧，少爷已经等你很久了。”

“唉...唉？”夏支知下意识伸手去拦，指尖却只触到女仆翻飞的裙摆。

对方动作利落得惊人，叠着青花瓷碗的托盘在掌心稳稳当当，眨眼间就收走了最后一只汤匙。

他望着空荡荡的桌面发怔，直到陈管家清了清嗓子。

“夏先生，少爷还在上面等候。”

听陈管家再次提醒，夏支知才反应过来上面还有一个凌骁宸在等他。

“好...好吧，麻...麻烦了。”

夏支知上楼回到房间时，此时的大灰已然不在，只剩凌骁宸坐在床上刷手机，屏幕的冷光打在他脸上，把眉毛眼睛衬得又凶又冷。

“大...大灰呢？”夏支知下意识扫视房间角落。

“睡觉去了。”凌骁宸修长手指划过屏幕，指尖尾戒磕在手机壳上发出轻响，头也不抬回答。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