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到,自己一个小角色,跟北方有啥关系。
“算了,不说这个,再说属于泄密了。”
冯远征吃面条极快,嘴巴没停,吃面条也没停。
他把面碗一推:“赵书记特批,派车接送你去加格达奇,把清薇接回来吧,我看好你哦。”
说完,他站起身来,大步离开。
倒是陆明洲,给闹了一个大红脸。
他脑海中有很多疑问。
冯远征为什么昨晚不睡?
北方邻居,又发生什么事了?
自己跟北方,又有什么联系?
这些问题,他一个都想不通。
算了,想不通就不去想。
吃完面条,他刚走出门,就有一个年轻人迎了上来:“陆明洲同志,您是现在出发吗?”
陆明洲点点头:“行,出发吧。”
县委招待所门口,停着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车门用白漆写着:“呼县县革命委员会”。
陆明洲坐在后排,摇摇晃晃地出发。
昨晚宿醉,到现在都没啥精神,不由得睡着了。
一路无话。
中午十一点,陆明洲被摇醒。
“陆明洲同志,前面就是地区家属大院,咱们这车没有通行证,进不去,要麻烦您步行过去。我车就停在这附近,您出来的时候,我就能看见。”
陆明洲掏出一张大团结。
“同志,您辛苦了。中午了,先去吃点东西吧?”
司机连连摇头:“不行,我出差有补贴的,我自己来就行。”
陆明洲却是头也不回:“客气个啥?不要的话,扔了就是。”
他一边走,一边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加格达奇并不算大城市,在前几年,上面才决定开发大兴安岭林区。
放眼望去,这里比呼玛县城好不了多少。
唯一不同的是,路上有络绎不绝的运木头卡车,不远处火车头呜呜驶过,冒着浓烟。
当然,区委家属楼要气派很多。
寒冬腊月,这些七层高的统建楼,被皑皑白雪层层包裹。
凛冽的北风,掠过楼群,卷着碎雪在空中打旋。
砖头砌成的门岗亭,上面挂着长长的冰棱子,玻璃小窗上,结着厚厚的白霜。
一名中年人,坐在岗亭里,烤着炭火,不时用手里的毛巾,擦着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