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倡的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他面色铁青地站在犇禀面前,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解下来的工牌,塑料卡片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犇总,我被开除了。"朱大倡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犇禀头也不抬,继续批阅手中的文件。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银灰色的西装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他手中的钢笔在纸上划出流畅的线条,墨水在纸上晕开,像是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我知道。"犇禀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朱大倡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犇总,我可是跟着您混的!现在叶修那个老东西动我,您就这么看着?"
钢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留下一团墨渍。犇禀终于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急什么?"
他摘下眼镜,用丝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阳光在镜片上跳跃,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问你,"犇禀重新戴上眼镜,"你想一辈子在那个没油水的安全主管位置上混吃等死吗?"
朱大倡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当然不想!所以我才..."
"所以你就该沉住气。"犇禀打断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要不了多久,整个叶氏集团都会改姓犇。到时候,财务部、采购部...油水足的部门随你挑。"
朱大倡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眼中的怒火渐渐被贪婪取代。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犇总,您是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犇禀轻笑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盒雪茄,剪开一支递给朱大倡,"知道为什么开除的是你吗?"
朱大倡接过雪茄,凑近犇禀递来的打火机。烟草燃烧的香气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他深吸一口,摇了摇头:"我自问没犯什么错。"
"愚蠢。"犇禀吐出一个烟圈,"叶修那个老狐狸是在敲打我。他早就看出我的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