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李铁牛站在投影屏幕前，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董事，最后停留在赖苟施那张涨红的脸上。

"各位董事，我想先给大家看一组数据。"李铁牛按下遥控器，屏幕上显示出几组触目惊心的案例。

"上个月，天琴化工一名被裁员工在食堂投毒，导致127人食物中毒；半个月前，机械重工一名前员工持刀挟持总经理，与警方对峙两小时才投降。"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这些案例都说明，员工被辞退后的极端行为并非个案。"

李铁牛停顿了一下，让这些信息充分被消化。窗外阴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会议室里的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朱大倡作为前安保人员，身手不凡，在被辞退后，我作为安全主管必须采取预防措施。"他转向赖苟施，"我给了他半小时收拾私人物品，这已经是额外宽容。"

赖苟施冷笑一声，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所以你就打断他两条腿？这就是你的'预防措施'？"

李铁牛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继续自己的陈述："半小时后，我发现朱大倡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进入了犇总的办公室，且房门紧闭。"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我敲门无人应答，考虑到朱大倡的身手和近期频发的报复事件，我判断情况紧急。"

董事们交换着眼神，有人微微点头。李铁牛注意到叶子汐董事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破门而入后，我看到朱大倡站在齐总办公桌前，两人距离不到一米。"李铁牛双手撑在会议桌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出于职业本能，我第一时间制服了他。可能因为情况紧急，下手重了些，导致他左腿骨折。"

赖苟施猛地拍桌而起："胡说八道！监控显示你进门时犇总根本不在办公室！"

"那是因为犇总刚从洗手间回来，就在我身后。"李铁牛平静地回应，"这一点，犇总可以作证。"

角落里，犇禀微微颔首。赖苟施的脸色更难看了。

"至于右腿..."李铁牛叹了口气，脸上浮现一丝歉意，"那确实是个意外。我想扶他起来时，他激烈反抗，推搡中我不慎踩到了他的右腿。"

"放你娘的屁！"赖苟施突然暴怒，唾沫星子飞溅，"你当在座的都是三岁小孩？这么拙劣的谎言也敢说！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暴力狂，公司迟早毁在你手里！"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李铁牛的眼神骤然变冷，他慢慢直起身子，一米八五的身高在灯光下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赖董事，"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你可以质疑我的工作，但请不要侮辱我的家人。"

"我就骂了怎么着？"赖苟施挑衅地扬起下巴，"你妈没教你怎么做人吗？干你娘的，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祖坟都冒黑烟了吧！"

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入李铁牛的神经。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郭峰。"李铁牛的声音冷得像冰。

会议室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精干的年轻人大步走进来。他剃着平头，右眉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眼神锐利如鹰。

"铁牛哥。"郭峰站得笔直，等待指令。

"赖董事嘴巴不干净，需要清理。"李铁牛盯着赖苟施，一字一顿地说，"给他灌点'特制饮料'。"

郭峰嘴角微微上扬："现在去找'原料'可能来不及。不过我这两天跑外勤，袜子倒是可以媲美。"

说着，他弯腰脱下皮鞋。一股浓烈的汗臭味瞬间在会议室弥漫开来，几位女董事立刻捂住鼻子，叶子汐甚至干呕了一声。

赖苟施脸色煞白："你、你敢！我是董事！李铁牛，你疯了吗？"

"我清醒得很。"李铁牛冷笑，"你骂我可以，骂我父母，就得付出代价。"

郭峰已经脱下袜子，那是一只灰白色的棉袜，表面甚至能看到盐渍。他大步走向赖苟施，后者惊恐地向后退去，却被椅子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拦住他！保安！保安呢？"赖苟施尖叫着，但会议室里没人动弹。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李铁牛站在投影屏幕前，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董事，最后停留在赖苟施那张涨红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