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武馆的女卫生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腥气。李铁牛蹲在瓷砖地面上，手指轻轻搭在那只已经冰冷的小手腕上。十岁女孩黄佳佳仰面躺在隔间门口，苍白的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让开！都给我让开！"

一声暴喝从走廊传来，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推开围观的人群冲了进来。他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正是黄佳佳的父亲黄大勇。

"佳佳！我的佳佳啊！"黄大勇扑到女儿身边，颤抖的手抚上女孩的脸颊，却在接触到那冰凉的皮肤时猛地缩回，仿佛被烫伤一般。

李铁牛站起身，沉声道："黄先生，请节哀。我是医生，让我检查一下佳佳的死因..."

"滚！"黄大勇突然暴起，一把将李铁牛推得踉跄后退，"就是你们这个破武馆害死了我女儿！什么狗屁训练方法，我女儿早上还好好的！"

他的怒吼在狭窄的卫生间里回荡，引得门外聚集的家长们一阵骚动。李铁牛稳住身形，目光扫过门外那一张张或惊恐或愤怒的面孔。他知道，此刻任何过激的反应都可能让局面失控。

"大家冷静。"李铁牛提高声音，"我理解各位的担忧，但请给我一点时间查明真相。"

"查什么查？"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雍容少妇抱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走进来，她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眼中的惊恐，"我女儿诺诺亲眼看见这女孩死在卫生间里！铁牛武馆必须给个说法！"

李铁牛认出了这位自称乾家媳妇的张佳琪。她怀里的诺诺正把脸埋在她胸前，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大眼睛。

"张女士，"李铁牛放缓语气，蹲下身与诺诺平视，"诺诺，还记得铁牛叔叔吗？"

小女孩怯生生地点点头。

"诺诺最勇敢了，对不对？"李铁牛露出鼓励的微笑，"告诉叔叔，你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诺诺咬着嘴唇，细声细气地说："我...我来上厕所，就看到这个姐姐躺在这里...然后我就叫了..."

"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李铁牛轻声问。

诺诺摇摇头："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李铁牛点点头，站起身时余光瞥见黄大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这个细节让他心头一动。

这时，教练陈武气喘吁吁地挤进人群："铁牛哥，佳佳是训练中途说肚子不舒服，我让她来卫生间的。她来上课时脸色就不太好。"

"放屁！"黄大勇突然暴怒，"我女儿早上吃了我做的煎饼果子，精神好得很！你们这是推卸责任！"

李铁牛注意到黄大勇说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裤袋，又迅速抽回。这个动作太过刻意，像是在掩饰什么。

"各位家长，"李铁牛提高声音，"请先到休息室稍等，我保证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交代？"张佳琪冷笑一声，"李铁牛，你知道在场有多少家族的人吗？乾家、刘家、张家...如果证实是你们训练不当导致猝死，你休想在京城立足！"

她的话像一颗炸弹，引爆了家长们的情绪。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大声嚷嚷着要退学费，有人掏出手机开始录像，更有人直接冲向训练区要把孩子带走。

李铁牛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一切发生得太巧合了——铁牛武馆刚在京城打响名声，就出了这种事。他想起最近频繁出现在武馆附近的刘一杰，那个一直想搞垮他的人。

"大家听我说！"李铁牛站到一把椅子上，声音压过嘈杂，"我以人格担保，铁牛武馆的训练方法绝对安全。请给我两小时，我一定会查明真相！"

铁牛武馆的女卫生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腥气。李铁牛蹲在瓷砖地面上，手指轻轻搭在那只已经冰冷的小手腕上。十岁女孩黄佳佳仰面躺在隔间门口，苍白的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