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如纱,笼罩着洛阳城头。王世充身披玄铁锁子甲,手持鎏金方天戟,立于望楼之巅。城下瓦岗残军如惊弓之鸟,火把在夜色中明灭不定,宛如垂死之人最后的喘息。
"报——"一名斥候疾步奔上望楼,"禀元帅,李密已弃金墉城,率残部朝虎牢关方向逃窜!"
王世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鎏金戟重重杵在城砖上:"传令下去,命段达率五千铁骑追击,务必生擒李密!"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想起三日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夜袭。
三日前的深夜,李密正与王伯当在中军大帐议事。突然,营外杀声四起,火光冲天。李密大惊失色,掀帘而出,只见原本驻守辕门的单雄信部已倒戈相向,将瓦岗军分割成数段。
"单雄信!你这忘恩负义之徒!"李密怒不可遏,抽出腰间佩剑。
单雄信勒住战马,黑须颤动:"李密,你刚愎自用,诛杀翟让,如今又败于王世充之手,我等岂能再随你赴死?"话音未落,房彦藻、邴元贞的伏兵从两翼杀出,箭如雨下。
混战中,王伯当护着李密突围。箭镞破空声中,李密回望熊熊燃烧的瓦岗军寨,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曾经威震中原的瓦岗寨,如今竟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此刻,黎阳城内,徐世积(徐三爷)、秦琼(秦二爷)与魏徵(魏大爷)正焦急等待消息。突然,一名亲兵踉跄而入:"报...报三位将军,主公...主公已弃金墉城,逃往长安!"
"什么?!"徐世积手中茶盏应声而碎,"主公此举,置黎阳十万军民于何地?"
秦琼面色凝重:"如今王世充势大,我等腹背受敌,该当如何?"
魏徵沉吟片刻,目光如炬:"当务之急,是稳住军心。派人即刻联络李渊,暂投大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局势比他们预想的更加严峻。王世充在击溃李密后,立即挥师北上,直指黎阳。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徐世积等人虽拼死抵抗,终因寡不敌众,黎阳城破在即。
此时的李密与王伯当,正策马疾驰在逃亡之路上。寒风呼啸,卷起路边枯叶。王伯当望着疲惫不堪的李密,叹道:"主公,此去长安,前途未卜。若李渊容不下我等..."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李密打断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要留得性命,他日必报此仇!"
远处传来马蹄声,段达的追兵已至。王伯当握紧长枪:"主公快走!我来断后!"
李密望着这位始终不离不弃的兄弟,喉头哽咽:"伯当..."
"不必多说!"王伯当大喝一声,拨转马头,冲入敌阵。枪尖寒光闪烁,血花飞溅,他以一己之力挡住追兵,为李密争取逃生时间。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洛水河畔时,王伯当力竭而亡,尸体横陈于乱军之中。而李密,终于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抵达了长安。等待他的,将是另一场充满未知与变数的人生。
黎阳城破的消息传到长安时,李渊正在太极殿与群臣议事。听闻瓦岗诸将归降,李渊抚掌大笑:"此乃天助我也!有徐世积、秦琼等猛将相助,平定中原指日可待!"
而此时的中原大地,风云再起。王世充占据洛阳,自封郑王;窦建德雄踞河北,虎视眈眈;李渊则派李世民挥师东进,一场更大的争霸之战,即将拉开帷幕...
苏定方站在长安城头,望着西方残阳如血。他握紧腰间佩剑,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天下如何动荡,他都将追随明主,在这
夜雾如纱,笼罩着洛阳城头。王世充身披玄铁锁子甲,手持鎏金方天戟,立于望楼之巅。城下瓦岗残军如惊弓之鸟,火把在夜色中明灭不定,宛如垂死之人最后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