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问题，念奴娇没有回答，倒是李牧笑道：

“小友，你应该还有事情问我才对，不如外出一叙？”

江枫看了眼闭目沉思的豆豆，迟疑片刻，“走。”

算了，这李牧在这里，正好。

江枫将李牧带到了折婳所在的瀑布下，李牧瞥了眼泉水里飘来飘去的大眼珠子，有片刻的沉默。

念奴娇告诉他，是这个怪寻到了他，并且把他偷出来了。

这种事，闻所未闻。

“李牧，你现在什么境界？”

李牧笑道：“你看不懂的境界。”

江枫：“……”

这人现在给江枫的感觉，像普通的人，那憨厚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农家大汉。

“……说说云梦城吧，你答应我的。”

听到这个名字，李牧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并不知在哪，那座城就像一幅黑白的画，反正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江枫皱眉，“有什么特殊作用吗？”

比如那幻海城，打不死的那些白骨，风铃城暂时不知道有什么用……

“画中城，梦中人。”

江枫：“？”

“说些能听懂的……”

李牧幽幽道：“是人便会做梦，所以云梦城无处不在。”

“就比如这两仪山，你确定就没有云梦城的信徒么？”

“虽然可能并非他们所愿，但云梦城可以从他们的梦中窥得消息。”

“这便是云梦城，一张由梦编织的网。”

江枫疑惑道：“那你们为什么针对余火？”

“额……”李牧幽幽道：“或许是吸收的梦境太多，梦枯萎了……”

“给我的感觉就是，云梦城遭到反噬了。”

“就如修炼一途，有人离经叛道夺取他人元神炼之，数量多了，便分不清主次。”

“……走火入魔？”江枫试探道。

李牧点点头，“有点那意思，所以需要余火的时间本源，来重置云梦城。”

“不然城中人，都会遭梦境反噬而死。”

江枫迟疑，“你也会？”

听到这话，李牧伸手，右手手背上有一幅画。

“本来是会，但如今不会了。”

江枫看着那幅画，有些无语。

黑白的水墨画，像随手泼墨而成，有些像孩童的练笔之作。

这时，一颗大眼珠子漂浮过来，盯着李牧手臂上的画来回转动。

李牧：“……”

好诡异。

“喂，江枫，这个画我见过……”

江枫愣住，随后大喜，“这么说，你可以直接让我们去？”

折婳从水中走出，将大眼珠子装好，才摇摇头，“不行……”

他指着里面手背上的画解释道：“这个太抽象了，应该和实际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