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人来齐了，正好可以一起算算账了。”凌远空施施然的说道，他就知道老二一家肯定是盯着自己跟贾母的，所以对于他们来的这么快，他是没有半点奇怪。

“什么意思，老大，你要跟谁算账，算什么账，先把赖家的人放出来再说。”贾母冷冷的问道。

贾政跟王夫人，这才发现贾敬也在场，皱着眉头不明的看着凌远空。

“本来，你们都是骨肉至亲，如非必要，我是真的不想跟你们算那么清的。”凌远空慢慢的说道，“但你们做的事情，越过了我的底线，还涉及到家族的利益，我就不得不干涉了。”

“大哥，你都在说什么？”贾政是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很疑惑。

凌远空看了一眼贾政，整个贾家，相比之下，就他最纯良了，坏事都是别人做的，他只管享受就好。

只有贾母跟王夫人，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深了，想到自己的心腹被抓了，那么她们做的事情，又有多少是被凌远空知道了呢，她们心底都没有数。

“母亲，这是赖家人的供词，上面说的都很有意思，我想你也会想要先看看。”凌远空抽出赖家的供词，给了贾母一份。“老二，你也别急，这份是你媳妇的，看看她仗着贾家的势，都做了什么吧。”

凌远空冷笑着，看着他们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就感觉很有趣。

贾政看着上面写的一条条事情，简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王夫人，一直以贤惠、厚道的面目示人，结果私底下竟然做出那么多不堪的事情，不仅仅是在后院残害侍妾跟孩子，还在外头放利子钱，害了多少人家家破人亡，还以贾家、以自己的名义，包揽官司，尤其是看到最后一条，逼死隔壁蓉哥儿媳妇。

“老爷，您怎么这么看我？”王夫人强自镇定着，上面肯定是写了很多她做过的事情的，周瑞家的知道太多了。

“大哥，上面的都是真的吗？”贾政狠狠的剐了一眼王夫人，只再次跟凌远空求证。

“只会少不会多！”凌远空淡淡的说道。

“毒妇！”贾政瞪了一眼王夫人，然后对着贾母说道，“母亲，我要休了这个毒妇！”

“老爷，您说什么呢，您要休了我？凭什么？”王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把抢过贾政手上拿着的纸，越看脸色越苍白，这会儿有点恨自己嫁过来后为什么要为了讨好贾政而学会认字了，上面的每一个字她都看懂了，也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很多都被查出来了。

“就凭你做的这些事情，不能休你吗？放利子钱，你不知道这是多么歹毒的，断子绝孙的，珠儿就是被你给连累的。”贾政说起话来，可真是毒啊，就往王夫人最在意的地方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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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那你呢，我不这么做，你养那群清客的钱从哪里来，你买一幅画、一本古籍，动辄上千两银子，从哪里来，你从来都不问，你清高，视钱财为粪土，那你别花银子啊，花了银子现在撇清了。”王夫人狠狠的看着贾政，早知道他对自己没感情，但不知道他竟然要休了自己，“不想办法多弄点钱，怎么给珠儿娶亲，给元春的钱我能变的出来吗？说到底还是你无能，就你的拿点俸禄，连你自己都养不活。”

“你你你，毒妇，恶妇。”贾政被王夫人怼的脸色通红，又看着在边上看戏的凌远空跟贾敬，坚决的说道，“母亲，我一定要休了她。”

贾母失望的看着贾政，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的关注点却还是在自己身上，一点也没有想过，老大都已经拿出这么多的证据了，总不可能是为了让他休妻的，只会为了更大的利益。

贾母索性不再搭理贾政，也不管王夫人私底下做了什么，只看向凌远空，“老大，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都是一家子骨肉，你非要闹吗？”

“呵呵，到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闹。”凌远空冷冷的笑着说道，“我特意请了敬大哥下山，我不是在闹，我是为贾家找一条生路。”

“母亲，你觉得你跟那个蠢妇做的事情，瞒的很好吗？是不是别人都不知道，还是你们觉得圣上也能任你们糊弄，还是说，作为臣子的，做出逼死主子的事情，圣上能轻易放过，而且，你们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竟然敢跟圣上提恩宠的？”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恩宠，圣上可以给，但我们，不能伸手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