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京城医院。
纪柏臣面色冷静地签下纪严海的高风险的手术免责书,纪家上下除却高血压昏迷的纪老太爷全部以一个诧异、冰冷的眼神盯着纪柏臣的脊背。
宽阔的脊背上,冰冷的脸廓,锐利的发丝,纪柏臣浑身上下不透着一丝一毫的温度。而彼时的纪柏臣不过是个二十多岁,初生牛犊之人。
他的这份成熟与冷静与年龄相违背。
在他出去接了个工作电话时被放到最大,所有的亲戚为他的行为冠上冷血之名。
心境与年龄不符,多年的情绪认知障碍成为了刺向他的刀刃,锋利、尖锐,一击致命。
纪柏臣回来的步子停在了安全通道路口,他轻笑一声,下楼买了包烟,附近的便利店门口,有一位面容清秀的Beta在发传单。寒冷的初春,他冷的直哆嗦。
“新开的烤肉店,看看吗先生?”
来往的人都被他问了个遍,美貌是每个时代最好的利器,顶着这样一张脸发传单,甚至会有人主动过去讨要。
纪柏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年龄不大,皮肤很白,干瘪的棉服不知道穿了多少个春秋,人看着很瘦弱,顶好的皮囊,笔挺的腿。
美貌是最好的利器,但也是一把双刃剑。
Beta不会怀孕,没有Omega那么瘦弱,可以随便玩。
纪柏臣抽回目光后离开,萧瑟的寒风里,那张脸像是刀刻斧凿般镌刻在他的心脏深处。
纪柏臣在医院外抽了几支烟,回医院时,在一楼的大厅,他再次遇见了那个瘦弱的Beta。
“你好,住院部402病房,2号床缴费。”
Beta把钱从口袋里取出来,像是不够,又把钱拿了回去,“我晚一些再来。”
Beta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