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的神经绷直,浑身僵硬。
纪临川的声音低沉,被绞的舒缓吐气,“小叔,我在家。”
纪柏臣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周家宴会。”
纪临川低头看着眼前皮肤旖旎春色的顾乘,“小叔,我睡下了。”
顾乘听着二人的对话,与纪临川紧握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一种难堪爬上心头,他屈辱的抓破Alpha掌背。
纪临川用咳嗽掩过轻嘶,声音更沉,“今晚我就不来了。”
纪柏臣:“生病了?”
纪临川:“……嗯,有点。”
保持着长久的姿势,顾乘实在太过紧张,纪临川并不好受的动了动,顾乘仰着头,不受控的为此发出磋磨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纪柏臣忽然轻笑一声,“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这声轻笑,对顾乘而言,如雷贯耳。
隔着电话,他觉得自己似乎正在被自己针锋相对多年的Alpha嘲笑,这是一种心理上的酷刑。
“谢谢小叔关心。”纪临川挂断了电话。
这一个多星期里,纪临川很少和顾乘说话,Alpha明明知道自己暴露的彻底,全国,愈伤草信息素的Alpha仅此一位,与顾乘信息素契合度高达100%的也只他一人。
他将顾乘带回来当晚抱着顾乘,喊了声顾乘的名字,顾乘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
或许是知道自己无法挣脱,又或许是难堪、好面,顾乘一直没有去戳穿纪临川的身份。
纪临川心里始终抱着荒谬的侥幸。
但今晚,这通电话出卖了一切。纪临川没法不接纪柏臣的电话,前两天老陈和小叔来家里找过他,纪临川知道,小叔对他是有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