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块铜铃碎片归位时,穿藏青寿衣的老汉撞开易世坊门板。他怀中的骨灰盒正在渗出淡黄色液体,檀木盒盖的"奠"字被腐蚀成产房编号。
"我是城南寿材铺张德贵......"老汉颤抖着解开寿衣,露出缝在内衬的二十八张火化证明,"这些骨灰......都在卫生院停尸房受过香......"
段怡安将手术刀扎进骨灰盒,刀刃沾得不是灰烬而是混着胎毛的香灰。在某为P60Pro的显微镜头里,每粒骨灰都在以胎心监护的节奏颤动,灰烬中裹着的脐带结正吞噬着火化证明的条形码。
弹幕池突然跳出殡葬广告:
"建议老铁们囤积防潮骨灰盒!"
"这火化证明比我家的房产证还齐全!"
"求同款会怀孕的骨灰链接!急!"
刘厢的鲁班尺横扫而过,尺端机关弹出的铜片精准切开檀木盒盖。当骨灰倾泻而出时,三十七只青紫小手抓着纸钱涌出,每张冥币都印着"产科专用"的模糊字迹。梁以涵旗袍上的翡翠耳坠突然炸裂,碎片在骨灰堆里拼出七个停尸房的冷藏柜编号。
"当心殍气借尸!"李黎抡起铁锅倒扣骨灰堆,锅底机关弹出七十二枚银钉。钉子扎进骨灰里,很快传出了二十八个婴儿同时啼哭的混响。陈桂枝护士服上的胎盘标本突然自燃,灰烬里浮现出卫生院的太平间布局图。
张德贵突然扯开寿衣,胸膛上密密麻麻的缝线正在渗出混着香灰的羊水:"每次打棺材时,都能听见淘汰的产床在响......"他布满尸斑的手掌翻开火化证明,"家属说这些是'百家胎灰'......"
檐角残存的铜铃突然发出婴儿洪亮的啼哭,青铜鼎耳里掉出半把生锈的产钳。诺诺新生的手指突然抓住产钳,掌纹里渗出的血珠正与骨灰中的香灰相融。
弹幕池飘过木匠弹幕:
"这棺材工艺比我打的婚床还精细!"
"建议李大厨改行当殡葬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