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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对不住。"虚影抚摸着诺诺的胎记,"当年用三十六条歌魂换的不仅是诺诺的命,还有困住银髓虫的...咳咳..."虚影突然被银丝缠住喉咙,诺诺突然张嘴,悠扬又清亮的成年女性的歌声从她口中传出,银丝应声断裂。
弹幕池飘过条弹幕:
"这剧情比我丈母娘炖的折耳根汤还腥!"
吴月银拽出项圈里的银丝:"我阿爸的命当票怎么续当?"
"要补足典当物。"刘厢的鲁班尺指向银月亮投影,"当年三十六个歌师各献一缕歌魂,如今还差三缕..."话没说完,李黎的铁锅突然飞向投影,锅底窟窿漏下的银粉凝成了三个问号。
段怡安突然抢过手机:"快看!"显微镜头拍到诺诺的银锁胎记里,有三条银丝正连接着直播间的三个观众ID。弹幕池瞬间被"别选我!"刷屏,夹杂着"选我老板!他唱歌要命!"的搞笑弹幕。
"未易不得出。"诺诺突然用林挚的语气说话,肉乎乎的小手拍在银匠台上。翡翠火焰暴涨,将三缕银丝烧成灰烬,灰烬中浮现出三枚银茧,茧中传出吴月银哼唱的《问蝉歌》。
"是阿爸教我的童谣!"吴月银的银镯突然裂开,镯芯掉出一枚带血的银匠指甲,"这指甲...是林大夫当年给阿爸接骨时留下的!"
梁以涵突然踉跄着扶住银匠台。她小腿的银丝伤疤正在融化,翡翠色血液滴在诺诺的银锁胎记上。胎记突然立体化为实体的银锁,锁眼处自动插入了吴月银的银月亮发簪。
"原来续当的钥匙在这里。"刘厢将手中鲁班尺重重劈下,尺风掀起的银粉在空中凝成契约:"今以吴氏女歌喉一缕,续当丙申年典当契。"
吴月银突然捂住喉咙后退:"不行!我还要留着嗓子找阿爸..."话没说完,诺诺突然踮脚吻上她的喉结。银丝从两人唇齿间溢出,在空中结成新的银茧。
翡翠色的火焰中,三十六个矿工的虚影对着银茧躬身。他们的银丝融入吴月银的银月亮项圈,项圈则投影出了雷公潭的全景——潭底沉着三十六把银锁,每把锁都连着根断裂的银丝。
"阿爸的银烟斗!"吴月银指向潭底某处。李黎的铁锅突然脱手飞出,锅底的"易"字化作银网捞起那把银锁。锁身刻着的《锻银十八锤》歌谱。
银锁落入吴月银的掌心,她的耳垂突然钻出银丝。显微镜头拍到银丝的顶端粘着枚虫卵,弹幕池瞬间被"快用李哥的油锅炸它!"刷屏。诺诺抢过银锁含进嘴里,翡翠色的口水顺着下巴滴落,虫卵应声爆开。
"续当完成。"刘厢的鲁班尺在地面刻下新的契约,"七日后来取你阿爸的..."
话没说完,吴月银的银月亮发簪突然射向门外。众人追出去时,只见青石板上钉着只银丝编的蝉,蝉翼上沾着带血的苗绣线,这正是新委托人留下的信物。
晨雾中隐约传来可锁魂歌师的吟唱,诺诺腕间的银锁胎记开始微微发烫。谁也没注意,她悄悄把吴月银的银匠指甲藏进了小皮鞋里。
易世坊天井里的青苔泛着银光,李黎蹲在门槛上翻烤糍粑。手机支架歪歪斜斜的架在石臼上,直播间的标题被改成"银丝缠糍粑挑战"。
"老铁们看仔细喽!"李黎抄起铁锅铲挑开糍粑,拉出的银丝缠住了屋檐下的蜘蛛网,"歘!这蜘蛛网会唱歌!"
弹幕池瞬间沸腾:
"李哥把蜘蛛养成了音响!"
"建议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
蜘蛛网突然开始了剧烈震颤。段怡安举着显微镜头冲过来,画面里的每根蛛丝都在同步颤动,放大二十倍后能看到银丝表面浮现出苗语音符。刘厢的鲁班尺"啪"地拍在青石板上,楠木裂纹中渗出银匠魂,在空中拼出了半张当票。
"是续当契约!"梁以涵抱着诺诺跨过月洞门,孩子腕间的银锁胎记正在发烫,"昨夜吴家姑娘的银月亮簪..."
话没说完,诺诺突然挣脱怀抱。小姑娘踮起脚刚刚能够到蜘蛛网,肉乎乎的手指划过银丝,蛛网中央的露珠突然投影出雷公潭景象,潭底沉着三十六口银棺,每口棺盖都刻着歌师的名字。
"林伯伯在第三口棺材里。"诺诺的银锁胎记渗出翡翠血珠,血珠滚落时凝成个"吴"字。李黎的铁锅突然迸出火星,锅底窟窿漏下的糍粑渣在青石板上拼出"戌时三刻"。
段怡安的手机突然响起侗族大歌铃声,电话中传出了吴月银的哭腔:"我找到阿爸的银烟斗了!可烟嘴...烟嘴里钻出了银线虫!"
显微镜头对准免提键,十万观众听到令人牙酸的"沙沙"声。弹幕池飘过条弹幕:
"这声音像我妈搓澡巾擦背!"
刘厢的鲁班尺突然横在手机上方。楠木尺身的三百六十道裂纹同时发光,将电波里的杂音过滤成清晰的捶打声,这正是二十年前《锻银十八锤》的节奏。